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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难道你要与别人共侍一夫?”楚辞说完就见老乡放在桌上的手动了动,连忙道:“请克制一下你的条件反射!我的意思是你也要嫁进陆府,就算咱俩是纯洁的战友关系,你能保证那尚若云不来找你麻烦吗?”
    楚辞决定好好给她分析一下其中的厉害关系,让她知道这事儿她也无法置身事外。
    “听说尚若云从小便喜欢陆保保对他痴心一片,女人的嫉妒心就不用我给你多解释了吧。若是她嫁进来,你肯定没得消停,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这个麻烦解决,咱们都乐得轻松。你觉得呢?”
    楚辞觉得这番话简直有理有据挑不出一点反驳的余地,果然老乡的神色有了些许的松动,挑了挑眉,“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哪里是有些,明明是很有道理!”楚辞觉得她的措辞不是很恰当纠正了一下,又道:“所以,你得阻止这件事。”
    对于他把锅甩给她这件事儿,老乡只是看着他露出一丝微妙的笑容,楚辞立马改口,“所以,我们得阻止这件事情!”
    老乡这才点了点头,指尖轻敲桌面片刻后端起茶杯,喝茶前如同上司面对下属一般,“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说来听听呢。”
    “私奔!”
    “噗!”
    这次楚辞很淡定地拿起先前被他扔在桌子上的手帕,擦掉了脸上的水珠。
    “对不起啊...”
    楚辞端走她面前的茶杯,幽幽道:“你觉得我这个不成熟的小建议怎么样?”
    “你今年真的有二十五岁吗?”老乡再次忍着笑道:“你这个不成熟的小建议我觉得...不怎么样!”
    “这么说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
    楚辞快要被她气笑,自己想不出办法还敢嫌弃他的,于是拿出霸道总裁的气势强势道:“没有,那就听我的!”
    “好。”
    这样的转折来得太突然,她答应了,她竟然答应了!
    楚辞本以为说服她要费上好一会儿功夫,哪知道这么容易就搞定了。果然,女人这种生物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那,明晚我来接你。”楚辞和她约好时间,“事不宜迟,咱们正好趁这个机会出去旅游一趟。”
    说完就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怎么好像...度蜜月呢?
    好在老乡并未在意,“不用了,咱们晚上八点在城门口见。”又迟疑道:“八点就是戌时你知道吧!”
    楚辞:“......”
    陆府的少将军和即将过门的夫人私奔的事情,在几日之后成为京城吃瓜群众茶余饭后的谈资。落跑的二人自是不用面对舆论的压力,可留下来的尚若云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堂堂北院枢密使的女儿,顿时成为群众争相嘲笑和同情的对象。
    尚若云知道她心爱的保保哥和那女匪私奔已经生无可恋,陆夫人和尚夫人闺蜜二人也分分钟友尽。
    此时,陆府大院,陆宁宁掐着腰拧着陆飞尘的耳朵,“老实交代,我四哥和那女匪去哪儿了?”
    为什么少将军不见了要来问他,陆飞尘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弓着腰可怜兮兮道:“六小姐,我是真的不知道。”
    “六妹,你别胡闹了。”陆安安有些看不过去,把陆飞尘的耳朵从她手下救出,“四哥既然是私奔,又怎么会告诉别人呢?飞尘肯定是不知情的。”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五小姐这么聪慧善良温柔美丽大方又见义勇为的女孩子呢?陆飞尘在心里狠狠地把陆安安夸了一遍,看向陆安安的目光带着五分感动五分羞涩,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五小姐。”
    “那四哥到底去哪了?”陆宁宁显得有些暴躁,“他这次真是太过分了,都没有考虑过若云姐的感受吗?”
    看着陆宁宁抓狂的样子,陆安安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好了,爹已经差人去寻他们了,你在这儿着急也没用啊。”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与若云从小便要好,但是四哥喜欢的人不是她,也许...这件事对她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娘已经去尚府提了亲,他这么做咱们都没法儿和尚家交代了。”又咕哝了一句,“五姐,你没有见过柴贝贝。若云姐长得可比她漂亮多了,我真不明白四哥脑子在想什么。”
    陆安安对她的话不是很赞同,闻言蹙了蹙秀眉,“宁宁,我想四哥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他的事也轮不到我们做妹妹的来管。还有,你希望你将来的夫君娶你只是因为你长得漂亮吗?”
    闻言,陆宁宁斜睨了一眼陆飞尘,忽而摸了摸下巴问道:“我长得漂亮吗?”
    “六小姐自然是...长得漂亮的。”
    京城里闹作一团,而此时楚辞离了京之后才知道他被老乡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猛虎:想和老婆度蜜月?美得你!
    楚辞:我真的是男一号吗?我觉得你脑子有病!明天给你带药。
    ☆、巫灵
    京城东面四百公里处的一个县城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两旁的小贩也都忙着收摊回家。宽阔的主干街上,楚辞牵着马看了一眼身旁同样牵着马的人,“咱们...这是要去哪?”
    他原本打算一路南下游历一下南国的风光,阳光、沙滩、度假村...多么美好。
    可刚出城老乡就改变了路线,似乎已经决定了去处。
    “咱们先找个...客栈住一宿。”老乡顺了顺身旁吠着鼻音的黑马马鬃,顿了顿才又道:“去南部的事儿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咱们再去,这次咱们去巫灵村。”
    “巫灵村?”楚辞没有听过,“那是哪儿?”
    “五当家的家乡。”
    “去那里干嘛?”楚辞觉得她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你是真心想和我一起去旅游才答应出来,原来你早就有了打算。”
    老乡听着他抱怨的语气,微微一笑,“那你是想回到21世纪,还是留在这里旅游?”
    楚辞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巫灵村那个地方和咱们回去有什么关系吗?”
    “有没有关系,去了就知道了。”老乡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催了他一声,“咱们还是先找个住的地儿吧。”
    二人来到城中的客栈,楚辞瞧了一眼门前高挂的匾额上面烫了金的四个大字——悦来客栈,摸着下巴笑了两声,“‘悦来客栈’不愧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涉及位面最广的超级连锁酒店,那么多电视剧小说都爱用这个名字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乡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这时一个头戴灰色毡帽穿着同色粗布褂子的小二眼尖儿地看见了他们,迎了上来笑呵呵道:“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我们要投宿一宿,也要一些吃的。”老乡摸了摸身旁的黑马,又道:“能帮我们给马喂些草料吗?”
    “好勒!”小二接过二人手里的缰绳,又往内堂吆喝了一声,“六子,迎客!”
    店小二六子迎着二人进了门,领着他们到柜台前办入住手续,柜台后的掌柜的打量一下二人,笑呵呵道:“二位客官,要...几间房?”
    “两间!”楚辞和老乡异口同声。
    六子领着二人上了二楼,随即推开了长廊入口右侧的第一间房,“客官,这间房你二位谁来住?”
    “我住这间。”开口的是楚辞,“另一间房在隔壁吗?”见小二点头,又道:“行,那现在麻烦你替我们准备些吃的,店里的招牌菜就可以。做好了,送到这间房就成。”
    “好嘞!”
    小二走后,楚辞对着老乡挑了挑眉,“进来坐坐?”
    楚辞放下包袱在房间内转了一圈,长指在桌柜上漫不经心地扫了一遍,然后搓了搓指尖对着坐在桌边的老乡点了点头,“这家酒店的卫生的做得不错,能有四星的程度。”
    “无聊。”
    楚辞不以为然,“消费者要有消费维权意识,你这种对商品价值漠不关心的消费态度,是很难促进商家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和优点,这样又怎么能进步?又如何能促进服务业的提升与发展?”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性格龟毛呢?”
    楚辞打算不跟她一般见识,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好奇道:“那巫灵村在哪?”
    老乡随手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片,推到他面前,“在这儿,自己看。”
    楚辞拿过纸片捏在手里,瞧着上面鬼画符一样的东西蹙了蹙眉,“你不要告诉我这么抽象的东西是...地图。”
    老乡微微一笑,“恭喜你,猜对了。”
    “你能看懂?”楚辞有些不相信,又猜测道:“其实咱们不是去巫灵村,是去...找巫灵村对吧?”
    老乡从他手里拿回那张纸又塞回袖子里,垂着眸漫不经心道:“说不定咱们运气好,一下子就找到了呢。”
    还真是!
    “那张...地图是五当家给你画的?那儿不是他的家乡吗?为什么画的这么...一言难尽?”
    “他出来的早,很多年没有回去,记不清很正常。”
    楚辞觉得五当家也是神秘地很,给他一种高人的感觉。没想到记性也和常人一样,绘画水平更是连小学生都不如!
    老乡瞧着楚辞不以为然的神色就知道他在腹诽五当家,“好了,你还记得当日在黑风寨,大当家说柴贝贝是饮了陆保保放了蛊的血才能醒来的话吗?”
    楚辞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记得!不过,你该不会真的相信这些话吧?”
    “你不相信?”老乡挑了挑眉,“咱们现在这种情况,再坚持什么科学观正能量已经毫无意义了。”
    楚辞无言以对。
    顿了顿,老乡又道:“不久前我问了五当家放的是什么蛊,他说是‘复灵蛊’,复灵蛊还魂的秘术出自巫灵村,也许那里有什么送你...送我们回去的方法也说不定。”
    楚辞轻颤了两下,搓了搓手臂闭着眼道:“不要打扰我,我要默念一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老乡摇摇头笑了笑,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客官,您要的酒菜已经备好。”
    小二将做好的小菜一碟一碟摆上桌,介绍道:“这些都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菜,香辣可口,您尝尝。”菜摆完又放下一坛酒,“第一次入住我们客栈的客人,都可以免费得到一坛酒,您二位慢用。”
    老乡瞧了一眼楚辞有些复杂的神色,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看向小二道:“店里有清淡一点的菜吗,我们忘了说我们不吃辣。”又补充道:“你放心,这些菜钱我们还是会照给的。”
    “好嘞!再给您去重做。”小二把刚放下的菜盘又撤了回去。
    小二离开后,楚辞狐疑地看了一眼老乡,“你不吃辣吗?”
    老乡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嗯...是啊。”
    “那你怎么知道我也不吃?”
    老乡一顿,“我...不知道啊。”
    “那你干嘛让他把菜全部撤回去,我又没说我不吃。”楚辞的目光越发狐疑。
    他不能吃辣,这件事儿只有家里人和一些朋友知道并且会注意到,除此之外就只有紫蔚清楚这个细节。
    那是在高二的冬天,也是楚辞和紫蔚做同桌的第五个冬天。
    晚自习的时候,楚辞又理所当然的溜号儿。高二的课业已经很繁忙,所有同学都在埋头苦学进行题海战术。
    本就都是优秀的学生,大家都想在高考的时候考进自己心仪的大学,因此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除了楚辞。
    楚辞有一个好爹,所以他压根儿不担心升学的事儿。几天前他和紫蔚又闹了矛盾,于是单方面对她来了个眼不见为净,一到晚自习就开始溜号儿。
    班主任本来还为楚辞不在不影响别的同学学习感到高兴,但是连续几天下去就引起了校领导的重视。这个校领导是校长,也是楚辞的姑父。
    于是校长找到班主任谈话,希望她能对学生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