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七走到白天的身前，先低头说了一句：“对不起。”
    高婷紧跟着说了一句：“对不起啊！”
    白天嘁了一声。
    这也太没有诚意了。
    “错了。我是让你们向古文系所有人道歉。”
    杜云义终于站起来，看着两人严厉道：“你们凭借的不过是天赋。又有什么资格去嘲笑一整个专业的人？”
    高婷：“我们也很努力啊！”
    “你的实力告诉我，你没有。”杜云义说，“如果王小川有你这样的天分，我想他在首次参加联盟大赛的时候就已经拿到mvp了。”
    王小川是界内出了名的拼命三郎。暴力入伙主攻手。以a级中下水平的精神力，逆袭成为如今的职业圈大神。
    杜云义：“你以为你很厉害了吗？你甚至没有资格进入职业圈。”
    这话说的就严重了。
    高婷咬唇，开始委屈抽泣。
    杜云义有些嫌弃的别过头，说道：“回去。”
    卫初七拉着高婷，朝着众人鞠躬道歉：“今天真的是误会。我们没有任何看不起古文系的意思。只是因为情绪太激动，才说错了话，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杜云义挥手，四人重新落座。
    白天心道，说好的滚出去还没让人滚出去呢。
    不过她只能默默吐槽，还时候说出来，只会显得她得理不饶人而已。
    “精神力的高低跟实力有着绝对性的关系，但不是决定性的关系。其中的差距在哪里？”杜云义说，“那就是，操作的有效性。”
    他调出了方才白天的那个视角。然后将画面放大。
    屏幕定格着高婷两手举竿的画面。然后他点击播放。
    “这是慢速播放。在两秒不到的时间里，白天一共进行了五次攻击。”
    “第一次，是在高婷手臂上抬的时候，敲击她的右手肘。然后迅速移到左边，突刺她的左手肘。下移，向内敲击她的右脚关节。收，刺，向外敲击她的左脚关节。最后，收刺她的腹部。落水。在此期间，高婷没有做出任何的防御行为。”
    “一在于速度，二在于准度，三在于力度。”
    杜云义：“我想请问有多少人，是看清这一轮攻势的？”
    稀稀拉拉大概有过一半的人举手。
    画面一转。
    这次换成了高婷的视角。
    “高婷有两个致命性的错误。一是轻敌。轻敌的表现为两种。第一种是不在意对方怎么攻击，所以她没有防御。第二种不在意自己的状态，所以她选择以退为进。所以她输了。”
    “打在她的两处手肘，她的力度和准度已经卸了一半。打在她的膝盖关节，相当于她的四肢已经被废了。很多人之看见了最后将她撂倒的一击，其实不是。哪怕她不是打在腹部，打在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就是攻击的目的性。”
    杜云义非常认真的在解说。
    众人也发现，他并不是故意要拿那两人难堪。而是她们的决战，真的很有典型性。
    高婷咬住了手指。也开始认真思考。
    白天什么时候有这种实力了？
    “第二个致命缺点是技术差。攻击方式单一，攻击节奏散乱，还有无效动作太多。只想着一步，完全没有考虑后续发展。虽然这是一场变味的钓鱼比赛，但就和钓鱼一样，精神力除了可以感知物体的客观动向以外，还可以用来进行预判分析。”杜云义说了一堆，很是失望道，“不怪对手太强，是你自己太弱。”
    听着分析，好像确实是这样。
    白天的动作干脆利落，直命要害。没有任何花哨多余的攻击，所以看着平淡无奇。
    但其实正是这种平淡无奇，方显出她的控制精准。
    没经历过她那摧枯拉朽般攻势的人是不会明白的。高婷不是不会还手，而是还不了手。
    只是高婷在一片恍悟的表情中，自己反而迷惘了。
    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太轻敌？
    杜云义用这两次的对战，成功的给众人灌输了“精神力弱也是可以逆袭的”的观点。
    而白天跟小正太就成了他口中精神力弱的代表。
    而后时间到，下课，白天正要离开，小正太追了上来。
    “姐姐，你很厉害哦！”他将白天拉到一个角落，看着没人才悄悄问道：“你也是玩职业的吗？”
    白天：“……我像是知道了什么。”
    “嘿嘿。”小正太说，“队长来上课，我无聊就跟着玩了。”
    从后面跟过来关月听见，惊道：“队长？你是心月狐战队的？难怪这么厉害！”
    小正太说：“我是今年刚入队的。我叫张远洋。职业琴师，你呢？”
    这年头，不玩游戏的人很少，玩游戏不玩《华史》的人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