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洋坐在沙发上:“嘿嘿嘿。”
杜云义无语道:“你们别玩了。”
两人依旧杠的昏天暗地。
张邵:“你撒手!”
“你先撒。”白天。
张邵:“这是我的盆!”
“这还是我的水呢!”白天寸步不让。
张邵道:“我要拿回我的盆!不就一个盆吗?我帮你再找一个!”
白天:“说清楚!这件事的本质是你在侮辱我的诚信!你就看着我泼行不!”
张邵:“那你泼!”
张邵做事真是干脆利落,率先撒手。白天不带一点防备,顺着惯性水就朝着旁边泼了出去。
这一泼不紧,正巧全淋到了一个刚进门的人身上。
周围顿时悄寂无声。
白天浑身一僵,撒开了手,脸盆在地上囫囵打了个圈,然后停在对方脚边。
没有人说话,白天就先细声问:“他是谁?”
张邵:“投资人爸爸。”
然后按着她的头,朝下一个鞠躬。
两人无比真诚道:“对不起!这是一个意外!”
白天心道完了,第一天来,她就要被辞退了。
史上最短任期。
“我看出来了。”那人用助理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湿掉的外套,“你就是白天?新来的队员是吗?”
白天犹豫了一会儿,硬着头皮道:“姑且是吧?”
他“嗯”了一声,甩甩袖子,然后脱下了西装。
杜云义走过来:“刘先生,不好意思。”
然后朝着两人无奈的挥了挥手。
两人低着头,默默的退到门边。
杜云义将人带去里面的待客室,回头给两个一个“自己反省”的眼神。
张远洋从沙发上蹦起来,朝白天比拇指:“厉害了姐姐!”
“晋江爸爸?”白天深思道,“原来真的会带手帕?这样古董级别的装备,还在呢?”
张邵:“你以为是装逼用的?”
白天:“难道不是?”
张邵点头:“我觉得它是的。”
叶缘:“……你倒是有点紧迫感和愧疚心啊!”
白天嚎道:“我有啊!我愧疚死了!害怕死了!我的天呐!”
众人:“……”
张邵捞回自己的脸盆,指着满地水渍:“你收拾!”
白天由衷叹了口气:“我难受死了。”
投资人来这里,无外乎是想问一问战队的安排情况。
想必杜云义是不好过的,因为连白天自己都不清楚现在的定位。
说到这个,是真的有点尴尬。
去厕所拎了拖把,把地板拖干净。然后又拎着自行车去后院,把座驾洗干净。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投资人爸爸已经走了。
白天惊疑,竟然没什么想和她说的?
然后就见杜云义拿着钥匙出来了,看见她说:“走。”
果不其然!
犹如泰山崩裂,白天觉得心里像灌了一麻袋水银一样沉重:“那我今天是不是都白打扫了?”
“什么?”杜云义懵道,“你自己要住的地方怎么算白扫?”
白天:“没赶我走?那我们去干嘛?”
“……想什么呢?”杜云义哭笑不得,“你不是没带被子吗?先去买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