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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前奏
    ……
    回程路上,车厢内情绪低迷。
    海因里希先发起疑问。
    戈蒂忍一会问,
    “那是你的女朋友吗,海因里希。”
    “什么?”
    “没什么,她好像很喜欢你。”
    海因里希专注方向盘,车辆经过闹市,等一刻才回,
    “谁?”
    “布莱娜啊!”哼,装什么装?
    他笑一笑,“为什么这么说?”
    她锤一锤皮垫子,“傻子都能看出来!”
    俾斯曼先生对她激动的行为只表示道,“坐好。”
    他此刻的专注力只给前方的道路。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
    “你要跟她交往?”
    他是跟不上她的脑回路的,因此没作回应,直到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才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第一、我没有要跟她交往,第二,就算我要跟她交往也不管你的事,八卦的小鬼。”
    戈蒂对他的第二表示愤怒!
    “当然关我事!你要是结婚了我还要在那留着当电灯泡拖油瓶吗?”
    拖油瓶这个形容他很不喜欢。
    “乱说什么呢?”刚才还是交往,现在直接变结婚。
    戈蒂交叉这手,心情郁闷到底,过了路口,还是不放过这个话题,
    “等着吧,等你结婚了,迟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
    ……
    戈蒂认为,她需要一个大大的冰淇淋抚慰并不愉快的心情,要混合口味,高级奶油制作,进口水果堆满。
    在没有再得到回应后,她当即下决定,“我不要回家吃晚餐!”
    哄孩子真的很辛苦,海因里希轻微叹气,“您吩咐,亲爱的小姐。”
    “你说了今天陪我,午饭却陪了别的女人,你得还回来。”
    行,他在离家的五百米处利落掉头。
    戈蒂挑了柏林市中心最贵之一的餐厅,她猜这顿饭要掏去俾斯曼先生大半个月的薪水。
    趁着他去会偶遇的同僚的时间,她招来服务生,成功点上一个巨大的冰淇淋拼盘。
    等人回来,拼盘已被消灭三分之一。
    她最会就是先斩后奏。
    戈蒂瞧他一眼,银制的勺子从草莓味和巧克力味上刮过,一个混色的冰淇淋球再次被送到嘴里。
    海因里希拉开凳子坐下,切着牛排道,:“好吃吗?”
    “好吃极了。”
    “好吃多吃些,但我必须提醒你,你点的牛排,你得解决干净,”他把切好的肉放到她面前,“另外,如果你的身体因此出现问题,你需要承担后果。”
    言下之意,如果她再闹肠胃,他会揍扁她。
    戈蒂抿抿唇,看了他两秒,继续挖冰淇淋。
    管他的。
    晚餐进行到后半段,她的肚子涨的像个皮球,面前却还有整整三块肉。
    她带着询问的意思望向对面并以失败告终后,叉子往肉上狠狠一戳!
    好!还有两块!
    俾斯曼先生在这时拿走了她的盘子。
    “不吃了,嘴巴的也吐出来,我们回家。”
    “怀胎十月”的戈蒂扶着桌子缓慢的站起来。
    晚上,别墅多一只惴惴不安、上蹿下跳的小姑娘。安娜问她怎么了,她说吃太饱了消消食。
    “可你已经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了三四遍?我的小姐,你是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有些吃太饱了……”戈蒂忍住肚子闷闷的感觉说。
    “我给你煮些消食汤?”
    “不用管她。”客厅传来道声音。
    “哼、关你什么事?”戈蒂生气的上楼,她洗了个澡,又看了会书,关了灯,却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爬起来,一口闷了床头柜凉透的茶水。尖锐感便是从这时候从腹部涌上来的,这股痛意四瞬间让她的四肢发麻。
    戈蒂连滚带爬地朝卫生间去。
    哗——哗——
    深夜的别墅二楼不间断的传来冲水声,这架势,拉水闸一听就是被粗暴对待,被人卷在手中,扯到变形。
    无暇顾及的裤子卡在脚踝,裸露的下体冰冰凉凉,又冷又麻。
    戈蒂陷入绝望,她的屁股也许今晚离不开马桶了。
    海因里希在房间处理公务。对于门外那股悉悉嗦唆的声音,全当听不见。
    很快那只小老鼠滴滴滴地下了楼,再一会儿,砰砰砰地又上楼来。
    然后隔壁隐隐约约地,嗯……又传来一股冲水声。
    五分钟后,老鼠敲响了他的房门。
    “海因里希……”叩叩叩,“海因里希……”
    “我不舒服……”
    海因里希合起钢笔,
    “进来。”
    墙壁后探出一颗委屈的脑袋。
    “什么事?”
    戈蒂嘴巴动了动,突然哽咽,
    “我好难受俾斯曼叔叔……”
    “哭什么?”
    “过来。”
    戈蒂脸色苍白,焉哒哒地晃了过去。
    海因里希明知故问,“哪难受?”
    “肚子……”
    “噢,肚子为什么会难受。”
    小老鼠沉默了。
    半响,苦着脸:“肚子疼……我错了……不该吃冰淇淋的……”
    海因里希冷哼。
    顺手将医药箱和备好的温水拿过来,言简意赅,“吃药。”
    戈蒂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找遍整栋房子都没找到医药箱。
    明明安娜为了以备她不时之需专门放在二楼走廊的壁柜里!
    一秒钟,足够她脑补完对方整个晚上是如何看她笑话。
    她感到委屈、愤怒且难看,一瞬间,脸上要下暴风雨。
    “看什么?”
    “……没什么……”
    “还不吃?”
    “哦。”
    雷电闪了下,龟缩撤退……
    还要小心讨好,实在离谱……
    “海因里希……你没生气吧……”
    “嗯?我为什么生气,你做错什么了吗?”
    “……”
    她吃了瘪,小心翼翼的缩到椅子上,一口一口抿热茶。
    “现在呢。”
    “好多了……”
    她垂头丧气,亦能感受到他好整以暇的目光。
    “……”
    “……我困了。”
    “晚安俾斯曼叔叔。”
    趁老虎未发威,迅速跳下凳子,麻溜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海因里希将注意力放回公务,洗澡前去了趟隔壁。
    她浑身被柔软的被褥包裹,露出一颗长着嘴的脑袋,粉嘟嘟,看起来好得很。
    海因里希把保温杯和药放在她床头,又俯身把她多手放进被子里,离开前恨铁不成钢的捏了把那张肉乎乎的脸。
    看见这混球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