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什么关系,沈遇白没有明说。
月蓉道:“主子,那女子应该是芙蓉城知府大人的独女,跟清虚门三公子有婚约在身。”
“看样子,清虚门是打算联手知府来对付我啊。”
那劳什子知府,姜酒也不怕,但清虚门确实是有些麻烦。
郑意馨行动也快,回去后便立马去找她爹,但是郑则业受邀去了清虚门,郑意馨等不及,便自作主张调了一队兵马,气势汹汹地朝着四九门而去。
姜酒收到消息的时候,还在城内逛着,听闻知府的人包围了四九门,姜酒也不慌,让白洛跟白言他们先回去,自己则带着沈遇白去了清虚门。
清虚门跟四九门距离不远,且都是在城郊,周围人烟稀少,在夜里倒显得有些冷清。
姜酒躲过那些巡逻的弟子,混入了司马府内,沈遇白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被她拽着上蹿下跳的,晚饭差点没吐出来。
司马乘风宴请郑则业,偌大的厅中只有他们二人,似乎是在商谈什么密事。
“你爹走得突然,好在还有你接手司马府,之前我跟你爹怎么算的,你也都清楚,我想世侄不会让我吃亏吧?”
司马乘风笑了笑,为他倒了杯酒,道:“郑叔放心,清虚门在芙蓉城还要仰仗郑叔关照呢,这价格上自然好谈。不过,这人数可能得往上提一提了。”
郑则业皱着眉头,“监狱里的死囚已经全都送过来了,我现在手上确实是没人了。”
“城中不是还有不少乞丐吗?随便安个罪名抓进监狱,也不会有人在意。”
郑则业看着他,“世侄,你坦白讲,要这么多人到底做什么?”
“不是我要的,是上面的人要的。”
郑则业脸色微变,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再追问下去。
只是他方才的提议,郑则业也有些为难。
“城中的乞丐是不好,但是远不到你要求的数目。”
司马乘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乞丐数量不够,再去找找其他人便是,码头上不是也有不少甘愿为了钱卖命的人吗?”
“这……若是失踪人口过多,只怕会引起百姓恐慌,引起上面的关注。”
司马乘风抽出了一张薄薄的纸,放在了桌子上。
郑则业瞪大眼睛,“一……一百两?”
他淡淡一笑,“一百两,一个。”
郑则业倒吸一口冷气,拳头松了又紧,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忽然笑道:“世侄放心,这件事,我会办得妥妥的。”
司马乘风还想说什么,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脸色骤然一变。
“谁?”
一声怒喝,手中的筷子被注入了内力,破风插入了门框中,一声娇笑出传来,伴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花香。
“这就是司马家主的待客之道吗?”
司马乘风眯着双眸看着那个忽然出现的女子,面纱遮掩,衣衫素净,露在外面的一双眸子,似寒星冷冽,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善意。
“不请自来,算是哪门子客人?”司马乘风冷声道:“你是何人?”
姜酒勾着一缕发丝,眼波流转,“不是司马家主说要见我的吗?”
司马乘风眸光微闪,“四九门门主?”
“鄙姓姜。”
“姜门主。”得知了对方的来历,司马乘风倒也不着急了,“白日我派三弟去请你,你不肯赏脸,却又深夜造访,到底是何用意?”
“我这不是想给司马家主一个惊喜吗?”
司马乘风冷笑一声,是惊吓吧。
司马乘风试探道:“姜门主明知你与清虚门有深仇大恨,却敢只带着一人前来,就不怕命丧于此吗?”
躲在后面的沈遇白被拆穿,姜酒也不慌张,反而笑道:“司马家主不会以为,我既然敢来,就没有半点准备吗?”
“额……”
一旁的郑则业突然闷哼一声,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
司马乘风面色大变,立马取出了解毒丸给他服下,但是效果甚微。
“你竟敢下毒?”
司马乘风怒视着姜酒,敢在他的面前玩毒,姜酒是有多大的能耐!
司马乘风自小便尝尽百毒,抗毒性强一些,但是此时也不免感觉到脉象混乱,已有中毒的征兆。
他有些不敢置信,这到底是什么毒?他竟没有丝毫察觉,而他的解毒丸也紧紧只有缓解的效果,并不能解毒。
这只能说明,姜酒背后之人,毒术比他还要高明。
司马乘风眸色一暗,不知是挫败还是嫉妒,眼里闪烁着熊熊怒火。
“司马家主别这么看着我嘛,不过是普通的百花毒,相信以司马家主的本事,很快就能解开了。”
“百花毒?”
司马乘风懵了,这是什么毒?为何他从未听过。
“百花毒,顾名思义,就是从千百种毒花中提取出来的,中了此毒的人,脸色会随着百花的颜色变幻,最后气血逆流而死。”姜酒看着他一脸惊异的模样,故作讶异道:“司马家主不知道这种毒吗?”
那语气,竟是说不出的嘲讽。
司马乘风捏紧了拳头,“解药!”
他决不承认,自己不知道百花毒。
姜酒也很大方:“一万两!”
一……一万两?
司马乘风一口老血差点没呕出来。
她怎么不去抢!
“姜门主,你就不怕死在这里吗?”司马乘风发狠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以为你们还能逃得出去吗?”
她微笑,“有司马家主跟郑大人陪葬,我一个小女子,也值了。”
郑则业最是惜命,一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盯着一张又红又紫的脸,“给……给她……”
司马乘风一咬牙,只能抽出一万两拍在桌子上。
这些钱,原本是要给郑则业,让他帮忙找一些试药人的。
姜酒动作迅速地把钱收了,“司马家主就是爽快!”
“解药呢?”
姜酒也不含糊,丢给他们一颗红色的药丸,郑则业迫不及待地吞了。
司马乘风瞪着她,“就一颗?”
姜酒无辜地眨眨眼,“司马家主就给了一万两,当然只有一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