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1.865 不可解的谜，不可启的门，不可读的书
    《湮灭之门·第二部》：
    迪维斯·菲尔不容易接触到，他不情愿与莫瑞安·泽纳斯分享湮灭之门的秘密。幸运的是，我师傅的学识打动了菲尔，教了他（打开湮灭之门的）方法。如果在这里阐述（打开湮灭之门的）步骤，会打破我对泽纳斯和菲尔的承诺，因此即使我能也不会泄密。如果说什么是危险知识的话，这就是。我不会透露太多，只会说菲尔的计划依赖一位长期失踪可能已经去世的泰瓦尼巫师的一系列通往各领域的传送门。针对进入其中人数有限的缺点，我们权衡了相对可靠性和进入者的安全性后，从得到的信息来看，我们认为自己很幸运。
    随后莫瑞安·泽纳斯离开这个世界开始了他的探险。我留在图书馆里（通过心灵感应）转录他的信息并帮他进行任何他所需的研究。
    ‘尘。’他在航行的第一天低声对我说。尽管该词本身有凄凉感，但我能从回荡在我脑海中的他的声音中听出他的兴奋。‘我能从百万灰色的暗影中从世界的一头看到另一头。这里没有天空，没有大地，没有空气，只有颗粒，浮动，飘落，旋转，围绕着我。我必须浮空起来，用魔法手段呼吸……’
    泽纳斯在这片朦胧的大地上探索了一段时间，遭遇了蒸汽生物和烟雾宫殿。尽管他还没遇到迪德拉魔神，但我们能断定他正位于灰池，据说这里是玛拉凯斯的家园，痛苦，背叛，和破碎的承诺像灰一样充满了苦涩的空气。
    ‘天空着火了。’他移动到下一个领域时我听到他如此说。‘土地像烂泥，但可以穿行。我看到周围都是变黑的遗迹，就像在遥远的过去这里曾打过一仗。空气是冰冷的。我施放温暖的朵环绕身体，但仍能感到像有冰做的匕首从四面八方刺我一样。’
    这是冷港，莫拉格·巴尔是该领域的迪德拉魔神。在泽纳斯看来这里是在残酷之主统治下的未来奈恩：荒凉，贫瘠，充满了痛苦。我能听到莫瑞安·泽纳斯为他看到的景象哭泣，并因帝国宫殿遍布鲜血和粪便而颤抖。
    ‘太美了。’泽纳斯进入下一个领域时喘息着说。‘我半盲了。我看到鲜和瀑布，雄伟的树木，一座银色的城市，但都很模糊。颜色像水一样流动。现在下雨了，风闻起来像香水。这里肯定是阿祖拉居住的月影。’
    泽纳斯是对的，令人惊讶的是，他甚至在玫瑰宫殿里觐见了黎明与黄昏女王。她微笑着倾听他的故事，并向他预言尼瑞瓦因的到来。我的师傅发现月影如此迷人，他想留下来，永远半盲，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前进完成这趟探索之旅。
    ‘我在风暴中。’进入下一个领域时他告诉我。他描绘了黑暗扭曲的树木，咆哮的精魂，和翻滚的薄雾。我认为他可能进入了梅鲁涅斯·大衮的死地。但然后他很快说，‘不，我不再在森林里。一道闪现袭来，现在我正在一艘船上。桅杆非常破烂，船员已经被屠杀。某种东西正穿越波涛而来噢，神啊！等等，现在我正在一座阴湿的地城里，在一个小房间里……’
    他不是在死地，而是在噩梦沼泽，这是瓦尔迷娜的梦魇领域。每隔几分钟就会出现一道闪电，现实就会转换，总是变得更可怕更让人震惊。从黑暗的城堡，变成凶猛野兽的巢穴，再变成月光照耀下的沼泽里的一口棺材，他被活埋在里面。恐惧胜过了我的师傅，他迅速穿越前往下一个领域。
    我听到他在笑，‘现在我感到我在自己家里。’
    莫瑞安·泽纳斯向我描述了一座无尽的图书馆，书架向四面八方伸展，一层层堆上去。书页因他无法感觉的神秘之风而漂浮。每本书都有黑色的封面，但没有标题。他看不到任何人，但能感到鬼魂正在书架间移动，在书中匆忙翻找，一直在搜寻。
    这里是能找到各种禁忌知识的异典，是赫默尤斯·莫拉的家。我感到意识中一阵寒颤，但无法搞清是师傅的还是我的。
    莫瑞安·泽纳斯再也没前往另一个我所知的领域。
    在访问前四个领域的时候，师傅经常和我说话。但一进入异典，他就变得更安静，被引诱进研究和学习的世界里，这种热情在奈恩时期控制着他的内心。我拼命试着叫醒他，但他对我关闭了意识。
    然后他低声说，‘这不可能……’
    ‘没人会猜到真相……’
    ‘我必须学更多……’
    ‘我看到世界，微光的最后一束幻觉，它围绕着我们崩溃……’
    我向他大喊，乞求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学到了什么。我甚至试图用召唤术召唤他，把他当成迪德拉一样，但他拒绝离开。莫瑞安·泽纳斯迷失了。
    我最后一次收到他的（心灵）低语是六个月前。在那之前已经有五年。再之前是三年。他的想法已经无法用任何易懂的语言解释。也许他仍然在异典，迷失但快乐，陷在一个他拒绝逃脱的陷阱中。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救他。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让他的低语沉寂下来。”
    就像溪木智囊团的著名学者、历史学家和作家，研究斯卡尔的权威、大图书馆资深学者兼研究员塔尔斯坦告诉领主大人的那样。
    与大多数的魔神不同，知识魔神赫默尤斯·莫拉的外表并非人形，而是千万纠缠叠磊的眼睛、触手、爪牙和无以名状的，叫做“凄惨之渊”的紫色漩涡。赫默尤斯·莫拉掌控着一个叫做“异典”的湮灭领域。知识魔神的信徒称之为“阿波菲斯无尽图书馆”，里面堆满了黑皮书，所有禁忌的知识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这个领域永远被寻找知识的凡人的幽灵所困扰。成堆的书籍组成迷宫和螺旋形的柱子，废弃的书页和漂浮的书籍伸向发光的绿色天空，小灯笼漂浮在的恶臭空气中充当光源，领域被墨海和翻滚的触手所覆盖，赫默尤斯·莫拉无所不在……
    除了魔法传送之外，凡人最容易通过阅读黑书进入异典，这些黑书是随时间的推移被魔神的信徒刻意散布在泰姆瑞尔各处的禁典。大多数获得异典秘密的凡人，都会被无休止的启示逼疯。就像《湮灭之门》中记载的法师莫瑞安·泽纳斯的最终命运，他在穿越湮灭的航程中因在异典中失踪而闻名。
    然而，凡事都有两面，那些成功穿越异典的人会收获强大的知识以及其中蕴含的力量。总而言之，赫默尤斯·莫拉的领域是有着无穷无尽知识和记忆的宝库。正如他自己所说：“不可解的谜，不可启的门，不可读的书。”
    只可惜，阿波菲斯无尽图书馆内的黑书都被密米尔·米拉克吃掉，那些被黑书束缚的智者之魂也都被一起吞噬。所以“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法师”莫瑞安·泽纳斯也没能逃脱被吞噬的命运。
    汇聚了泰姆瑞尔大陆自古以来全部的黑书和全部的智者。可想而知，伪知识魔神米拉克·密米尔有多强大。
    从庇护所的高维视角来看，这或许是应对领主大人深度介入主线剧情而产生的“剧情反扑”。也就是所谓的“剧情再平衡”。
    领主大人忽然觉得，《上古卷轴》的伪知识魔神米拉克·密米尔，真的有些神似《指环王》中与玩家合魂的天魔王。
    “当你深入湮灭时，湮灭也在深入你。”轻轻合上书本，领主大人有感而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