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晏平澜扯了扯唇,语气嫌弃,却在人靠近自己一臂之长的时候,猛一抬手,将人直接拽进了怀里,
宋卿昭没有防备,惊呼一声,脚下踉跄,随着惯性就朝着晏平澜撞了过去。
她没有想到如今路安还在,晏平澜竟然就敢动手动脚了,整张脸 撞进晏平澜怀里,撞的她鼻头都发酸。
“晏平澜!”她被他摁在怀里,闷声警告的喊他的名字。
晏平澜不甚在意的挑眉,那边路安已经低垂了头,默默的念叨着,我看不到,看不到……
他也当真是被自家先生的动作给惊讶到了。
这当他是不存在的吗?
如今跟着先生一起做事,是越来越难了。
不过先生到底在做什么?
路安又忍不住偷偷掀了掀眼皮,想偷偷看一眼。
“我听得到。”晏平澜胳膊又长又有力,毫不费力的就将宋卿昭禁锢在了怀里,大概也是听出了她刚才语气里的发闷,抬手十分好心的给宋卿昭揉了揉鼻子,声音温柔道,“年纪轻轻的,耳朵不聋不用这么大声的喊我。”
宋卿昭咬牙,想要躲开男人的禁锢,“晏平澜,你能不能要点脸?”
大白天的,又有人在。
就算是路安不是外人,可那也不是内人吧?
“我做什么了?”晏平澜无辜道,将人抱的更紧了些,“就只是牵牵手抱一下而已,你敢说,你父亲母亲平日里在家里不会这般吗?”
宋卿昭随着晏平澜的话突然的就想到了之前府中赏花的时候,明明她是在旁边的,可是她那对无良父母却当她不存在,开始还牵着小手,后来就直接抱在了一起,还亲了……
“看,被我说中了吧?”晏平澜挑眉,没想到竟然真说中了。
宋卿昭脸倏地红了,“我们之间怎么能和我父亲母亲相比?”
人家是老夫老妻,可他们呢?
未婚夫妻。
这是天壤之别好不好?
“怎么就不能比了呢?”晏平澜一只胳膊就将人轻松的禁锢在怀里,另一之后还在和宋卿昭较劲。
他想帮她揉揉小鼻头,她一百个乐意。
两个人一个人挥开,一个要摸上去。
最后宋卿昭干脆两只手紧紧的抱住了晏平澜的大手,小鼻头皱了皱,无声的抗议。
晏平澜心情极好的低笑出声,任由她柔软的小手拉着自己的,低了低头,压低了声音薄唇擦过她耳畔,“该做的不该做的,你我都做过了,为何还介意牵牵手抱一下?”
晏平澜一本正经的像个小白,可往往是越小白,就越是说一些虎狼之词,听的人脸红心跳。
宋卿昭红着脸,心里一万个mmp。
“以我所看,宋澜你不应该是这般小家子气的姑娘家。”晏平澜抬了抬头,让自己能和宋卿昭对视,垂眸看着怀里的姑娘笑着说道。
“我就是小家子气的姑娘!”宋卿昭咬牙,恨恨的的一抬脚,踩在了晏平澜脚面上。
晏平澜没想到宋卿昭竟然还有这么一招,痛呼一声,“宋澜,谋杀亲夫?”
虽然是疼了,却是没有放手,反倒是还将人搂的更紧了些。
离得近了,未免的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说真,没有碰过姑娘的时候,不觉得,如今,他是真馋她这香软的身子。
一旁的路安踟躇不已,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应该出去的。
可是正事还没做完 ,他怕自己离开会被训得更惨。
宋卿昭有些恼羞成怒,晏平澜这次却在他发怒之前,搂着人转向了沙盘,一只大手扣着宋卿昭的头顶让她看桌上沙发。
一本正经教育的语气,“宋澜,你刚才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沙盘,“我就只是想让你同我一起看看这沙盘。”
宋卿昭,“……”
可去他的吧。
偏偏这时候男人虽然没有撒手,周围的气场却都变了,写满了我要认真工作,还喊了一声,“路安,你还闲着做什么呢?”
路安只能硬着头皮上钱,告诉自己,看不见,看不见。
晏平澜工作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很认真,他将宋卿昭圈在自己和桌子中间,抬手指着桌案上的沙盘,路安连忙按着晏平澜的意思去做。
试了几次,晏平澜低头问,“宋澜,你以为如何?”
“江淮之所以每年都有决堤,有水患,我想或许是和江淮河水的改道有关。”宋卿昭很是自然的接了话,抬手指向一处分叉口,“江淮本就多雨,之前说是为了排水,大胆的对这两处引了两个分流,一条往南,一条往西。”
“但是南面地势低,所以往南流的水边越来越多,这边的负责人员便主南路,引水入海,甚至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还堵塞了西路,甚至兴修了南路。”
宋卿昭白.嫩的手指随着她说话而不停的在沙盘上点着。
晏平澜意外的垂眸,看着女孩白净的侧脸,认真又冷静。
这沙盘路安研究了许久才做成这个样子,但是宋卿昭却只是在这里听了几句,便能够看出其中的门道,实在是太聪明了。
聪明的让他想要低头亲亲她,怎么能有这么聪明的姑娘呢?每次都能给他许多惊喜。
而且这个姑娘如今是他的。
晏平澜心猿意马,头脑发热,根本没有多想便缓缓的压低了身子。
宋卿昭恍然未觉,却是突因为手中指挥,突然抬手指向远处,身子压低,好巧不巧的躲过了晏平澜小心的凑过来的唇瓣。
她继续说着,“你们看这里。”
“这南路虽然建了堤坝,但是河床还是很浅,没了西路分流,大量雨水涌入这一处,每一年新修建的堤岸自然受不住这猛烈的雨季,出事也是必然的。”
晏平澜唇落了空,眸光划过遗憾,又听到他的姑娘说的这般认真,配合的点点头,“宋澜说的十分有理”
路安,“……”他刚才可都看见了,先生是想亲郡主的,可是郡主因为正好要说什么,先生落了空。
不过,郡主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路安又偷偷看了一眼宋卿昭,宋卿昭还压低着身子,认真的模样像极了先生每次认真工作的时候。
“即使每年都有修建,但却是治标不治本,白白的浪费人力和物力。”宋卿昭抬手,将代表西面河沟的土扒开,这一条支路是如淮海的。
支路打开,她又拎了壶里得水倒下去。
因为有了分支,即使南面不用修那么高,有了分担,也能分解这边支路的压力。
因为宋卿昭的动作,晏平澜只能暂且放手,往后挪了挪身子。
“西流堵塞,不去疏通加固,每年能省下不少银子,或许那些人早就知道的,但却并不愿意去做。”宋卿昭不相信,以着晏平澜的聪明会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
既然做不到加固,便只能疏通,可有些人不想出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