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乃晨曦子发出平稳的呼吸声,覃劭骅才将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检查被角,再看了一眼夜乃晨曦子,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后,才示意其他人到外间说话。
就连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不得不说覃劭骅在对待夜乃晨曦子上,真可谓是体贴至极,一干被晾在一旁亲眼见证一切的人等嘴巴惊讶之下成了o型。
只是明明刚刚还温柔缱绻的男人,一回头就变成如今冷冰冰的煞神模样。
了解到覃劭骅对夜乃晨曦子的珍视程度,女军医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如实回答道:“初步判断病人脑中有血块,血块一直积压会压迫她的脑神经,同时会影响她的记忆,这次昏迷的主要原因也是血块引起的,建议送往京城的大医院进行全面的治疗”。
军医一离开,室内又变得空荡荡的,恢复以往的安静,回到卧室,覃劭骅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心里越发沉重起来。
原来真的失忆了,夜乃晨曦子见到他的种种反常现在都可以解释得通。
只是为何夜乃晨曦子在这里,在他的身边,他还是会有种怅然若失的失落感。
不过还好,他还是将夜乃晨曦子找回来了。
失忆什么的,在饱尝相思之苦的覃劭骅看来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重新拥有。
覃劭骅向床一步步走去,走到床边,刚要坐下的时候,有些疑惑地抬起脚,就看到再次躺在地上的证件照,深深地看了夜乃晨曦子一眼,才弯下腰将照片捡起来,以不容亵渎的力度不停地擦拭着照片上的灰尘,直到干净为止,将照片重新夹在书里面,放回到书架上。
覃劭骅坐在床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夜乃晨曦子,时光好像在这一刻加了一个注脚,特意延长了这段来之不易的岁月静好。
视线无意间落在镶嵌在夜乃晨曦子光洁额头上的汗珠上,覃劭骅赶紧去浴室拿热毛巾,眼睛却看到夜乃晨曦子换下的衣服,想到女人昏迷中说出口有些含糊不清的“药”跟“口袋”,覃劭骅无意识翻动着衣服的口袋,在搜索无果以为是自己多心的时候,却在衣服的另一个口袋里找到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透明小药瓶。
覃劭骅正要将药瓶拿到光线好的地方仔细看的时候,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特意将卧室的门掩上,覃劭骅才去开门,只是没想到看到的会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李叔?”
李医生虽然表面上一直维持着恭敬,但是覃劭骅一开门,他就火急火燎地钻了进去,丝毫没有一点长辈该有的样子。
覃劭骅只好将门关上,只是一回头,就看到李医生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目光庄重,神情肃穆,覃劭骅还是头一回看到李医生露出这副敛容屏气的样子。
“少将,我们去您的书房。”
李医生很少会称呼覃劭骅为少将,也很少用这么恭敬的口吻跟覃劭骅说话,而现在李医生会这样做,只能说明他有着非常重要的事要和覃劭骅详谈。
覃劭骅点了点头,脸上还是一派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泰然自若。
到了覃劭骅的书房,李医生严肃的神色才有一点松弛的迹象,只见他从药箱的夹层里取出一个密封袋,他将密封袋小心地递给覃劭骅,并郑重其事地说道:“这是我在大和的一位故人让我转交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