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仁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覃劭骅早已从怒火的边缘烧到盛火的旺期,居然敢大着胆子有意无意地撩拨覃劭骅仅剩无几的耐性,结果可想而知。
或许是卿仁的估计第一次出现如此重大的失误,才导致他接下来差点死于非命。
就在覃劭骅还耐着性子,厉声重复那句“说,你对她做了什么”话的时候,卿仁竟然不怕死地抬起自己高贵的头颅,吊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斜着眼睛,十分不友好地看着眼前气势如虹的男人。
最后甚至乎还颇为挑衅地问了句,“我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末了,卿仁脸上还荡开层层叠叠的得意和嚣张,丝毫没有发觉覃劭骅因为这句话紧握的双手青筋暴起,骇人得紧。
如此含糊不清的回答在某种程度进一步验证了覃劭骅心中所想。
事先知道是一回事,现在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覃劭骅忆起不久前将夜乃晨曦子带回华夏,卿仁故意说出的那番话,“我以前没有告诉你,你确实爱这个男人,不过眼下你肚子里却怀着我的种”。
那个男人竟然敢趁着他女人失忆之际,轻薄那个只有他一个人才能亲近的女人······
一想到卿仁和夜乃晨曦子不仅有了肌肤之亲,还有了骨肉,甚至还有过一段柔情蜜意的时光,只要稍微想想,占有欲强过所有人的覃劭骅就会嫉妒得发狂,嫉妒得发疯,险些到了失控的边境。
倒不是介意夜乃晨曦子肚子里那个孩子的来历,覃劭骅在意的始终是除他之外的人触碰了夜乃晨曦子,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可偏偏有人触犯了他的底线。
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他覃劭骅视若生命的女人,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覃劭骅瞥了眼那个本应当狼狈却笑得一脸风骚模样的男人,一眨眼的功夫,伸出手掐住那人的咽喉,快、狠、准,手段相当狠戾,没有一点情面可言。
下一刻就看到那个笑得眉眼弯弯的男人腾地一下红了半边脸,不是代表娇羞模样的红晕,恰恰是喘不过气来,做垂死挣扎模样的憋得满脸通红。
卿仁下意识地伸手够住覃劭骅的手,企图阻止覃劭骅的暴行,可他手上的推拒力度,在覃劭骅面前,无异于蚍蜉撼大树,压根就不能撼动分毫。
只见卿仁的脸上由些许微红,继而变成嫣红,最后竟然变成红不棱登的紫红,挣扎的力度也由一开始的剧烈渐渐变得微弱。
就在卿仁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今天怕是凶多吉少、难逃此劫的时候,一抹淡雅的身影滑入他半合着眼睛里,一开始他以为这只是临死前的幻影,所以也没当真,只是自嘲地勾嘴笑了笑,笑得越发地勉强,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卿仁心想着自己死到临头还不忘那个淡漠的男人,看来是真的没得救了。
却不曾想,当他笑得越发凄惨的时候,那个只有淡漠男人才有的清冷声音在距离他耳边不足10厘米的地方响起。
“住手。”
卿仁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就被一直心心念念的珞叔接住了。
而后抬头就看到他的珞叔伸出那只修长的手快速地躲过覃劭骅的袭击,并且将他转了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