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伸出手,扣住他的腰,在他腰部肌肉线条紧绷的时候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点,并且很诚实的吐槽他的腹肌,“太硬了。”
“……闭嘴!”
所以中原中也得出我是个情感表达障碍的结果,也不足为奇。我有时候有些行为的确是很神经,且与常人的想法相悖的。
但是我口中所言都是真的,不要被我的举动影响到,也不要过多的去解析,那么我的话,就是很平常的、一个老实人的不合时宜的吐槽。
埋坑的其实不是我,而是给我的话附加更多含义的人。他们要么想的太多,要么想的太少。大量无意义的话占据了他们的脑容量,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很多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是古代的预言家,用着意义不明的废话去坑了无数人,还让他们觉得我预言的准。
信息的差距。
中原中也让他那双蓝眼睛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他应该是鼓足了勇气,连手上都捏起来一些青筋。
“白濑,你——不高兴?”
“因为连中也也不相信我其实是个老实人。”
中原中也:“……”
他到底是没有违心的说出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他跟被青花鱼梗住了喉咙一样。而我在这个时候,顺手勾了一下他的choker,我又被帽子盖住了脸。
?
那玩意儿放在颈上不是用来勾着玩的?还是只能用来勾自己的玩?
我陷入沉思。
想不明白的时候,又用自己的手探了上去,继续勾着玩。他按的凶,但只要没用他的异能力,我的手总是能从他意想不到的角度勾中那个choker。
我用自己的行为去欺骗的时候,很多时候做的都是这种类似神经病一样的事情。对方越不愿意的事情,我就会玩的越高兴。
如果换成太宰治的话,我大概会将他的自杀手册丢一边去,然后带着他附近的加油站,让他喝汽油。
太宰治的身体本能在抗拒死亡。
但他的意识又渴求死亡。
我觉得他的本能抗拒的东西我很感兴趣。说白了,我肯定是想让太宰治死的。
对中原中也的这种神经病行为,我一般会停止于他忍无可忍的一声“够了白濑”,这次也不例外。
他说完的下一秒,我就又成了一个正常的白濑,可以心平气和的跟他谈起有关于森鸥外任务的事情。
森先生让芥川和中原中也接到了观察我的任务,很简单的,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因为老狐狸知道这除了让我下次加情报费用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只能夸他一句,果然都不是个东西。
而中原中也问我的是:“白濑,你准备加入mafia?”
但是很遗憾。
森鸥外并不准备接下我要扣给他的锅。
“那倒没有。只是因为同森先生的交易。”
第42章
森鸥外不肯在没有摸清楚我的底细前,就让我成为mafia里的成员。
同样的,他也不肯拱手将我让给别人。
我们之间的立场非常暧昧。
看似是一块的,边界也开始模糊了,但实际上,还是界限分明,是将边界掀起来,就能看到并不相容的分明。
有这样的立场并不奇怪,我们随时都准备着将对方从盟友这个称呼上甩下来,安上其他的称呼。
这种心理我们彼此都非常理解对方的。
因为我曾经掌管过源氏,并将源氏当成了束缚我的镣铐。森鸥外现在是mafia这个庞然大物的首领,也被mafia所束缚。
有着同等的经历后,掌权者,尤其是同类的掌权者,都会成为理解对方的生物。
一个人可以搏命,而群体不可以。
mafia现在无法失去他这个首领。
也无法承受跟在我身后,并不明朗的风险。
我同mafia,本来就不能站在一条线上。
“实在是太可惜了,白濑君。”
“我也非常可惜,森首领。”
这倒是我们唯一一次真心实意的想到一块去的地方。如果森鸥外没有成为mafia的首领,我们可以愉快的交流一些事情,互相被利用着。
但我碰见的mafia首领,是不能如此散漫的。
他需要谨慎,小心,考虑到所有情况,并且确认mafia可以承受选择带来的后果。
他不自由。
而我比他自由。
非常可惜。
我们毕竟都是同样的人,为了一些事情,将自己算进去都无所谓。
这点可惜,也未尝不带着一点庆幸。
“白濑君,我庆幸你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又失望你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我要是真的有搞组织的心思,这个交叉着手,一脸真切的mafia首领就是第一个想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我铲除的人。
无论我死后会有什么后果。
因为从第一眼就能清楚的知道对方是个同类,有组织加成就会上天的同类,而我还不怎么爱着横滨——不杀了我,以我的德性,以我暴君的德性,横滨被我炸了都是很有可能的事。
天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为了让我死的透彻,“三刻构想”重新联合的可能性都会被黑心老森整出来。
他黑透了的血液里流淌的字句全是横滨。
而我的血液里组成的全都是“我”。
我贯穿着横滨的动脉,随着城市的血液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