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咸阳的嬴政也没闲着,他忙着处理全国各地呈上来的公文,像这种出现自然灾害被加急送过来的更是第一时间处理。
扶苏这段时间被成蟜带着和嬴政培养感情,大胆了许多。
干自己和奶娘主动提要见嬴政了。
奶娘禀报过车迅后十分自然地把扶苏放在嬴政手边,扶苏自己调整一下姿势依偎在嬴政腿边,轻轻叫一声,“阿父”,得到嬴政一个简单的回应后就开心了,乖乖坐在嬴政旁边不发出任何动静。
嬴政自身生长环境就和别人不同,再加上他这个年纪王室鲜少会有孩子,他没接触过多少孩子,忙起来的时候容易全神贯注,也就忽略了周边还有一个扶苏。
扶苏倒是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不正常,也很容易被人看出不对劲,但他管不了那么多。
现在变成孩子的他逐渐失去了以前的隐忍和退让,他就是喜欢呆在阿父身边,即使阿父对自己没有那么喜欢。
等嬴政把手边的公文处理完打算再换一担的时候,这时候的他从状态里出来,感觉到腿边多了个什么,低头看到扶苏枕着并且小手抓着他的腿睡得正香。
嬴政回神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做声的车迅,知道是他送过来的,但现在他着实顾不上孩子,也幸好这个孩子很乖,想到这里,嬴政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扶苏粉嫩的脸颊。
车迅看在眼里,有点欣慰地想,君上身边有真心爱他的人,这样可真好啊。
等扶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眼睛朦胧,隐约看到阿父那坚毅的身形,他没忍住出声‘啊’了一声,引来了嬴政的注意。
嬴政看过来的时候扶苏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懊恼红了脸,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我......”
他说什么都免不了自己打扰阿父的事实,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嬴政把扶苏抱起来,没有在这方面和他纠缠,问,“饿了吗?”
说着还摸了摸扶苏干瘪的小肚,唤人把给扶苏准备好的鸡蛋羹呈了上来,一勺一勺喂着扶苏吃完,吃得扶苏腮帮子上的肉还duang duang直晃。
嬴政喂完摸了摸他鼓起来的小肚子,确保孩子吃饱之后,让殿里的无关人员下去,只留下父子二人之后,嬴政低头看着站起来还没他坐着高的小崽。
“现在我们该谈谈正事了。”
扶苏疑惑地抬头看他,不知道阿父说的正事是什么。
“你从哪里来?真的只有一岁多吗?”嬴政的话让扶苏全身都僵直了,他知道阿父会发觉他的不对劲,但是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他嘴巴张了张,惶恐又心焦,急得跺了跺脚,结结巴巴地说:“阿父,扶苏有罪。”
嬴政听到这话诧异,不动声色的继续引导,“为什么这么说?”
然后就见扶苏要用他那二头身的身体跪下来,引得嬴政赶紧伸手把他抓住,语气软和了点,“就这么说就行。”
扶苏的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他一边哭一边说:“扶苏不是故意瞒阿父的,是,”
“是因为,”他哭得脸蛋开始涨红,声音哽咽了起来,“扶苏一开始,还不会说话。”
“但是后来,扶苏贪婪,是扶苏舍不得这样的阿父和叔父,这一切都系扶苏的戳(错)。”
扶苏一边哭一边解释,“扶苏寄几也不资道,儿臣已经撕了,但又活了,还变小了。”
嬴政被他哭得头疼,他还什么都没说,小孩就哭成了这样,是自己说话太严肃吗?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锦帕细致地给扶苏擦拭脸上的的泪水,无奈道,“孤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哭成这样。”
他一边给扶苏擦泪,一边把扶苏抱着放在自己发腿上,面对面看着他,语气温柔了许多,“不哭了好不好?”
扶苏眨着湿漉漉的大眼,哽咽道,“可是扶苏隐瞒了君父这么久,扶苏太自私了,如果扶苏早点说出来就好了。”
“说什么?”嬴政听到这话反而好笑地摇了摇头,“你这个年纪知道多少,能记住多少,又能帮我什么?治灾治民自然有官员和国家出手,你安安分分长大不生病就已经很好了。”
嬴政注意到了扶苏话语里那熟练的君臣之称,悄无声息之间把自己的称呼也改了。
扶苏被嬴政这么一引导,也慢慢停止了哭泣,想了一下,自己这个时候确实还没有出生,人们对于阿父未执掌朝政以前的事也闭口不谈,他确实不知道什么。
嬴政看他茫然的眼神就知道他估计什么也不知道,他如果想知道一些未来或者预测的话,直接找那些玩家们不是更快速吗?还能知道自己的决策是正确还是错误。
他捏了捏扶苏q弹的脸蛋,语气亲昵,“这么说你上辈子也是我的儿子?”
“当然,”扶苏对于这个问题回答的十分肯定,“我是阿父的长子。”
嬴政点了点头,继续问,“那扶苏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
扶苏想也没想,道,“自裁,当初我被阿父派往上郡,协助大将蒙恬修筑长城、抵御匈奴,但后来阿父对我太失望了,儿子收到您的遗诏,您让胡亥登基,并且命儿子自裁,我没听蒙将军的劝阻自裁了。”
说完还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不出丝毫怨恨。
嬴政脑子一转就想通玩家们嘴里说的扼杀胡亥的出生和公子扶苏太愚孝的原因,有点一言难尽,这就是他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