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阎解放也跑了 借机远遁四九城
阎埠贵沉默了,然后举手示意三大妈闭嘴,阎埠贵则是闭上双眼思索其中的利弊。
如果想要回钱,只能报警,但是,一旦这么做了,就意味着阎埠贵与阎解成彻底撕破了脸皮,工安一出手,不是仅仅要回钱这么简单了,阎解成还得被关起来,闹不好还得蹲苦窑。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铁定要不回来钱。
钱重要,还是儿子重要?这对一般人来说是个令人纠结的问题。
但是,阎埠贵不是一般人,阎埠贵他不纠结。
阎埠贵直接选择了钱,于是,阎埠贵去单位的保卫科报了警,只是,单位的保卫科管不了这种事,表示这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
如果阎解成在学校,哪怕是在学校所附属的厂子,保卫科表示可以管,但是,现在阎解成在四九城,还有正式的工作,保卫科表示管不了。
阎埠贵又去当地的派出所报案,当地的派出所也表示管不了。
人家根本不想惹这种麻烦,真要管的话,还得跋山涉水地去四九城,关键是,小两千块钱确实是大案,但这是阎家的家庭内部矛盾,闹不好,事没办好还惹一身骚,索性,人家表示这是你们家的内部矛盾,还是找领导调节吧。
最终,阎埠贵还是给四九城的王主任打了电话。
“老阎,你确定要我去派出所报案?”王主任不可置信地问道。
真是活久见,老子告儿子的事情居然也发生了,还是在自己治下,王主任感觉自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怎么尽是奇葩。
“确定以及肯定,我也不想这么做,但解成死活不承认是他偷的钱啊,既然阎解成不仕,那我只能不义,大义灭亲了。”阎埠贵义正辞严地说道。
“你还大义灭亲,分明是舍不得钱。”王主任心中暗道。
既然阎埠贵有所请求,王主任就替阎埠贵报了案。
“这阎家,走了都不消停。”张所长接到报案后很无奈地说道。
张所长只能带着两名手下去找阎解成了解情况。
托何雨柱的福,现在,派出所已经不能去单位直接抓人了,有单位保卫科的配合也不行,要想抓人审人,必须得有厂办、厂工会、厂谠办以及阎解成的直属领导在场才行,如果是女的,还得有厂复联的人在场。
面对联合会审,阎解成丝毫不怕,也丝毫不慌张。
如果仅仅是面对保卫科和派出所,阎解成闹不好早就扛不住了,但是,面对联合会审,阎解成什么也不怕。
因为,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不管是保卫科还是派出所,都不可能动手打人,既然不能动手打人,还有什么怕的?
阎解成主打一个咬定青山不放松,死不认帐。
张所长很是无奈,现阶段的审讯方式多以动手为主,现在不让动手,几乎被废了大半功力。
张所长还无法将阎解成带走,阎解成一口咬定,你们要审,就得在厂子里审,你们带走我,我怕你们屈打成招。
阎解成还表示,只要我不死,我就去终楠海大门口,一头撞死在石狮子上。
阎解成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集体黑脸,偏偏他们对阎解成没有任何办法,他们不敢赌阎解成会不会这么做,如果真把阎解成逼急了,阎解成真一头撞死在石狮子上,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
在场的人之所以这么肯定,就是因为轧钢厂有案例在前。
这就导致,要想弄清楚阎解成是否有罪,就得拿出实例,不能拿疑罪从无那一套来说事了。
“既然阎埠贵信誓旦旦地说是阎解成拿了家里的钱,阎解成又一口咬定没拿,我建议搜家。”张所长提议道。
现在张所长虽然是主审,但副审也挺多,很多事情张所长只能提议。
这对张所长来说自然是束手束脚,但这种事情对有单位的人来说则是天大的好事。
“同意。”所有人都同意,这才本为就是正常的办案流程,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阎解成强烈要求厂里也要带人一起搜查,并且厂领导必须在场。
张所长的脸立即黑了,这摆明着阎解成怕诬陷。
在场的人便集体来到四合院的阎解成家进行搜查,阎解成既然敢叫人来,自然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别说在家里搜出大黑拾来了,你就搜出点零钱来,就算你有能耐。
阎解成早就把钱放进铁盒里并在四合院外一处荒废的角落挖了一个大深坑埋了起来。阎解成相信,只要撑过一段时间,就能把钱取出来。
即使张所长在外面搜到了钱,阎解成也可以完全不认帐啊。
阎解成租的倒座房就一间,面积很小,张所长的人根本没有搜到任何钱财。
张所长本想继续调查,问阎解成买工位的钱怎么来的,但是,买工位这种事情只能私底下做,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讲。
现在,当着这么多印刷厂领导的面,张所长也不敢问这个问题,如果问了,这就相当于把这件事情摆在明面上。
到时,面对的不仅仅是阎解成了,而是针对整个暗中的规矩,张所长真要这么做了,他离被收拾也就不远了。
张所长明智地没有继续审下去。
张所长便把笔录整理好,并照抄了一份,让在场的人签名按手印,然后把照抄的这版笔录寄给了阎埠贵。
表示这件事没有证据,不能证明是阎解成拿的钱,最终以阎解成无罪释放为结束。
阎埠贵在大三线苦苦地等着,足足等了十多天,不但等到了这份判决和笔录,还等到了阎解成断绝关系的声明。
阎解成借此机会,直接在街道、派出所和单位的见证下,发表了跟阎埠贵的断绝声明。
阎埠贵被气的差一点抽过去,即使没抽过去,阎解贵也被气得直接躺床上了,没半个月时间下不来床。
“老阎,会不会真不是解成拿的钱,而是在半路上被人调包了?”三大妈说道。
“怎么可能被调包,你藏的这么严实,谁能调包?”阎埠贵愤愤地说道。
“会不会是咱们上火车检查钱在不在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三大妈问道。阎埠贵闻言不禁一愣。
阎埠贵也不敢保证百分百不可能,这个时期,能人异士多的是,车上也少不得有八级“钳工”,如果真要被这种高手盯上,丢钱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是阎解成把钱拿走了。”阎埠贵咬紧牙关说道。
虽然阎埠贵现在也有所动摇了,但阎埠贵仍然嘴硬,以阎埠贵对阎解成的了解,阎解成胆小的很,根本扛不住派出所的审讯,阎埠贵哪里知道,现在的派出所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能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了。
“你说解成把钱拿走了,人家派出所可不这么说,我看就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非得要我在火车上检查钱,我们也不会被人盯上。”
“不被人盯上,钱也不会丢;钱不会丢,你也不会误会解成;你不误会解成,解成也不会跟咱们断绝关系。”三大妈“呜呜~”地失声痛哭起来。
三大妈既心疼钱没了,又心疼阎解成跟他们断绝关系,两者相比的话,三大妈还是心疼钱没了。
毕竟,阎解成这个儿子没了,她还有两儿子一闺女,钱没了就真的没了。
“别哭了,烦死人了。”阎埠贵怒声吼道。
“我就哭,就哭,你说你好好的为什么非得惹傻柱,还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结果呢,你算计到傻柱身上,被傻柱送来了大三线,钱没了,儿子也没了……”三大妈嘶声吼道。
三大妈并不是蛮不讲理,也不是挑理戳阎埠贵的心窝子,主要是这么多钱丢了,三大妈心疼的不得了,借机发泄一番。
阎埠贵自然知道三大妈所想,便不再跟三大妈争吵,而是闭上双眼在床上装死。
“爸,妈,你们别吵了,我相信我爸说的,家里的钱肯定是被大哥拿走了。大哥的秉性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大哥手里拿着这么多钱,大哥这么小胆,怎么可能敢一个人留在四九城。”
“更何况,我哥还买了份工作,也就街道相信我哥这钱是借的,我才不信这钱是我哥借的,我哥肯定是拿家里的钱买的工位。”阎解放忽然开口说道。
“那派出所为什么不这样说?”三大妈问道。
“我不了解派出所怎么审的,但我了解我大哥。”阎解放说道。
阎埠贵和三大妈对视了一眼,表示阎解旷这话说到根上了。山高皇帝远,他们确实不了解派出所怎么审的,毕竟,他们没有亲眼看着,但是,他们了解阎解成啊。
“解放,你有什么想法?你只要把钱给要回来,我让你妈给你红烧五肉吃。”阎埠贵迫不及待地问道。
“爸,妈,我准备回四九城一趟,其实,这事最好是爸您亲自回四九城一趟为好,只不过,他们可能不会放行。”阎解放说道。
阎埠贵点了点头,明白阎解放话中的意思,不就是怕他跑了不回来嘛。
“我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我回家一趟,逼着我哥把钱吐出来。”阎解放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让你哥把钱拿出来?”阎埠贵问道。
“说起来这办法还是跟傻柱学的,吓唬我哥,如果我哥不拿钱出来,我就去广场举牌,要么去终楠海一头撞死在石狮子上。”
“如果这事惊动了上面,上面肯定派人来调查,派出所调查不出什么来,上面的人可不一定,他们可是专业的。”
“我就以此吓唬我哥,我哥那么胆小,经过这么一吓唬,肯定拿钱出来,如果他不拿钱出来,我就真这么做,他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别让他好过。”阎解放说道。
“好,就这么办!”阎埠贵痛快地说道,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许多。
三大妈也不哭了,脸上也有了笑容。
“事不宜迟,爸,你这就带我去开介绍信,我早到四九城,就越能拿到更多的钱,天知道我哥这段时间会不会把钱挥霍掉。”阎解放说完,大手一伸,意思是让阎埠贵给钱。
即使到了如此地步,阎埠贵也是抠搜成性,开始算计阎解放这趟要多少钱,算的可丁可卯的,一分都不多,而且还是路上的费。
阎埠贵就给了阎解旷五毛钱,阎解放不由得傻眼了。这么大老远的回四九城,你不说给个几十块钱,也得给个十块八块的吧,就给五毛钱算什么?
“爸,你多给我点钱啊,万一路上出了意外呢?”阎解放说道。
“出不了意外,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票,我给你买;介绍信我让领导给你开;路上吃的喝的,我让你妈准备好;你根本不了一分钱,给你一块钱还是备用的。”阎埠贵得意洋洋地说道。
阎埠贵这句话,也是彻底地把阎解放心中的侥幸和最后一丝不忍浇灭。
阎解放打的主意是去了四九城就不回大三线了,大不了给阎埠贵汇点钱来,现在,阎埠贵的算计彻底让阎解放心冷,毕竟,阎解放这是在给阎埠贵办事,阎埠贵就这么对待他。
阎解放决定跟阎解成一样,彻底脱离这个家。
阎解放在拿到介绍信和车票后,带着户口本等资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
临走之前,阎埠贵还不断地念叨着让阎解放第一时间把钱寄回来。
阎解放坐上火车后才松了一口气。
阎解放坐火车到达四九城后,第一时间找到了阎解成。
“你怎么来了?”阎解成不解地问道。
“哥,我为什么来你还不明白吗?你也别说没拿家里的钱,你那一套骗的过他们却骗不过我。”
“你给我买个工位,然后再把我的户口独立出来,再帮着我发表一份跟家里断绝关系的声明,这件事就过去了。”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去终楠海大门前,一头撞死在石狮子上。你骗的了派出所和街道的人,我不相信你敢骗上面的人。”阎解放沉声说道。
“你这是赖上我了?”阎解成黑着脸说道。
“我就是赖上了你了,怎么着吧?凭什么你能拿家里的钱,我就不能拿?家里的钱有你的一份也有我的一份。”
“要么,你现在就打死我,要么,你就按我说的办。反正我是受不了回那个家了,你不给我办,我也是饿死,既然是饿死,我也得拖个垫背的,要死大家一起死。”阎解放恶狠狠地说道。
“我,你,行吧,我按你说的做,这事就到此为止。”阎解成可不敢赌阎解放会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只得妥协。
“再给我二百块钱的生活费。”阎解放趁势说道。
“你别得寸进尺。”阎解成怒道。
“我可没得寸进尺,爸一共少了一千八百六十块钱。你买工作最多六百,再加上租房子什么的,最多再扣二十块钱,你手里还剩一千二百四十,再去除我买工作的六百块钱,你还有六百四十块,你给我二百块钱怎么了?”阎解放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