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雪这几天药膏都用了三管儿,几乎到了看到江淮周都有点犯怵的程度。
虽然江老板是很有钱,但是他这个工作量会不会太大了一点啊?
沈枝雪上厕所都扶着腰嘶嘶抽气,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人至少嘎走了一个腰子。
“江,你不行。”老中医神情严肃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淮周和沈枝雪的脸色都微微的发生了变化。
江淮周皱了皱眉,继而开口道:“我会努力的。”
沈枝雪连忙摆手:“不不不不,你千万不要再努力了,在这种事情上你已经很天赋异禀了,你再努力一下我这活儿真干不了。医生,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快要死了。”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老中医瞪了一眼江淮周:“你这样是不行的!他身子骨没有你那样强健,这种程度的活动会让他承受不住的,江!”
沈枝雪疯狂点头。
这工真不是人打的qaq。
江淮周咳了一声,扭过头去开口道:“知道了。”
老中医给沈枝雪开了点药,然后又对着江淮周千叮咛万嘱咐,这才收拾东西走了。
沈枝雪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江淮周走过来,贴着他的额头:“好像退烧了。”
沈枝雪饱含热泪:“你脸上那股遗憾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听说发烧的话,会变得更烫。”江淮周诚挚的开口道:“我想试试。”
“你是畜生吗?”沈枝雪瞪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江淮周:“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你真的,我哭死,跟人沾边的事情你是一件也不干啊。”
“没有让你发烧的意思。”江淮周歪了歪脑袋:“如果我发烧的话,你会不会更舒服呢?接个吻吧枝枝,看看能不能传染给我。”
沈枝雪立马捂住了自已的嘴巴:“不要,刚才医生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啊是吧?”
江淮周遗憾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随手拿出自已的小笔记本,开始记账:“发烧的时候做一次,括号,江淮周发烧,括号。”
沈枝雪:“……”
真服了,到底有没有人来管管这傻、逼。
自从江洐流被送到军校去之后,沈枝雪身边没了个小尾巴,倒是跟了个大尾巴,为了保持人设,四肢健壮身强力壮精力旺盛的江总还总是坐这个轮椅跟在他屁股后边儿转。
等到了万家举行慈善晚会的时候,江淮周倒是不跟了。
他给沈枝雪挑了一套纯黑的西装,剪裁得体的手工定制西服将沈枝雪的身材完美的衬托出来。
沈枝雪是那种并不健硕,看上去很瘦的身材。
但也不至于弱柳扶风,脱下衣服来看甚至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恰到好处的肌肉,腰肢柔韧,四肢修长,尤其是腰后的那一对腰窝,每一次被江淮周摁着腰部往下压的时候,那对腰窝就会深深的凹进去,性感至极。
“怎么样?”沈枝雪给自已打了个领结:“还行吧?”
江淮周支着下巴道:“怎么办,我的枝枝不管穿什么都这么勾人,这样走出去的话,会被那些没眼色的蠢货——哦,我说的不是陆清延,当然,也不是万城寒。”
沈枝雪:“有这种想法的只有你这个变态好吗?”
江淮周笑了笑,没有否认沈枝雪的说法:“这个慈善晚会我会晚点到,你带着礼物先去吧。”
沈枝雪愣了一下:“你要干什么去?”
“没什么,解决一些事情。”江淮周避重就轻的开口道:“枝枝要离不开我了么?”
沈枝雪给了他一个无语的表情。
江淮周这是明显的不想说,沈枝雪也不多问,作为一个打工人就要有打工人的样子,从不过问老板的私事是他的职业素养!
他带着礼物赶到慈善晚会的时候,刚好遇见了带着江水菱来的陆清延。
沈枝雪微微的挑了挑眉。
陆清延看见他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愣怔,但很快就沉下眉眼,将视线错开,江水菱盛装出席,一袭高定晚礼服将她整个人衬托的富贵逼人。
她挽着陆清延的手臂看向沈枝雪,挑衅的仰着下巴道:“沈先生怎么是一个人来的?哦,你看看,我差点都给忘记了,你丈夫是个瘸子,站不起来的,自然是不能陪沈先生你,出席这种场合的呢。”
沈枝雪勾起唇角笑了笑,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开口道:“江小姐怎么来参加慈善晚会了,你走错了吧,暴发户研讨会在隔壁呀。”
江水菱一听就知道沈枝雪这是在嘲讽她今天的装扮,瞬间就瞪了他一眼:“怎么,乡下来的没见过这么多奢侈品吧?毕竟我这一套高定礼服,就不知道让沈先生爬多少男人的床才能换回来呢。”
沈枝雪点了点自已的脑袋:“江小姐的谈吐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震惊,令尊真的没打算趁着年轻再要一个吗?”
江水菱忍不住上去就要上手。
站在一边的陆清延攥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走吧。”
江水菱这才不甘心的放下自已的手,咬牙切齿道:“沈枝雪,这回是清延哥哥帮你求情,我就勉为其难的放过你,下次遇见我说话最好注意一点,否则就不止今天这么简单了!一个贱人,嫁了个瘸子,还真把自已当人了!”
说完,她挽着陆清延的胳膊,语调瞬间就变低了八度:“清延哥哥,我们走!”
陆清延扭头看了一下沈枝雪,似乎是想从他眸子里看出点别的什么情绪。
但是没有,沈枝雪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路边的陌生人,没有任何情绪。
陆清延皱眉,看见了沈枝雪雪白的脖颈上,有一枚突兀的鲜红吻痕。
在上回他亲沈枝雪的位置,一模一样。
可若是那次留下的,这么久了,早就该消了。
而现在还存在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枚吻痕并不是他的。
是谁留下的,便不言而喻了。
陆清延垂下眸子,很快转身离去。
沈枝雪倒是没注意到陆清延的情绪变化,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陆清延前几天不是还很烦江水菱来着,怎么这摇身一变,就跟江水菱一起参加慈善晚宴了?
不会是因为自已吧?
不至于吧,陆清延看起来应该没有那么幼稚才对啊?
沈枝雪也没太过琢磨,毕竟陆清延跟他的关系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他也无权过问陆清延的选择。
只是,看来陆家这条线只能靠肚肚维持着了,毕竟是帝国最得民心的家族,真是不太想得罪呢。
沈枝雪想着想着,肩膀突然就被拍了一下。
万城寒出现在他身后,一张脸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看了沈枝雪身边一周,开口道:“你那个,江淮周,怎么没来?你俩掰了?”
沈枝雪无奈道:“你真的很希望我俩掰了。”
“那当然了。”万城寒抱胸道:“你和江淮周我都讨厌,不过还是更讨厌江淮周一点,我都变成离过一次婚的男人了,江淮周凭什么还不离婚!”
沈枝雪举杯,开口道:“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好吧,要不然你那个帝国监狱里踩……”
万城寒举手投降:“好好好,不提就不提,你也不提,每次都戳我心窝子,我真是服了你们两夫妻了。”
沈枝雪笑了一下:“你到现在还放不下啊。”
万城寒憋了一会儿,才嘟囔着揉了揉鼻尖:“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吧,她可是我的第一个omega。”
沈枝雪开口道:“看得出来。”
“真是想不通。”万城寒愤愤道:“为什么她要骗我,明明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很开心的,为什么要出去找别人?”
沈枝雪挑了挑眉:“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你不行?”
万城寒朝他呲了呲牙:“江淮周才不行!”
沈枝雪正准备说话,慈善晚会便开始了。
万城寒站在他身边,轻声哼了一声:“你今天拿来了什么礼物?”
沈枝雪愣了一下,这个他还真不知道,江淮周给他,他就随手拿来了,入场的时候就交给了负责记录礼物的工作人员。
“不过拿什么都不重要,每年都有人为这么一个名额倾家荡产抢破头,不过以你和江淮周的财力,估计把你们买了都抢不到。”万城寒小声道:“不过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可以跟我说,虽然不能跟我妈一样只手遮天吧,但是狐假虎威之类的,还是可以的……不过我先声明啊,都是因为我妈让我跟你多接触我才这样做的,你别自作多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