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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任凡资和卫扶风有亲属关系。
    “往好处想, 这下可以找到卫警官的家人了诶。”夏渔心态很好,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找到就是好事, 卫扶风起码能够不留遗憾了。
    “我们知道他是凶手, 能上门抓他吗?”
    “不能, 我们拿证据说话。”
    傅松声按住了蠢蠢欲动的夏渔。
    有一种烦躁叫做明知道他们有问题, 但是他们却无法逮捕他们, 还得找他们的无罪证据。
    “先找到死者的尸体再说。”
    “我问问他?”
    “……你问吧。”
    见夏渔真给许燕洄发消息, 傅松声沉默了,他选择思考一下这起案子。
    任凡资和项逢有牵扯,那就得一并调查。但是许燕洄都杀了狂犬的高层,狂犬那边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傅松声万分期待这两个组织能够狗咬狗,这样他们警方就可以渔翁得利了。
    夏渔抬头:“傅队, 他说他不知道,他只负责割手, 有专门的人做扫尾工作。”
    一个敢问, 一个敢答。
    傅松声叹气:“别问了, 你去通知一下卫扶风, 让她来认亲。”
    剩下的待会儿再处理。
    “那要跟她说段淞墨的事情吗?”
    “等结果出来,免得让她空欢喜。”
    卫扶风来得很快, 她的弟弟陪同她一起来。她很意外, 昨天才跟夏渔说过, 今天就有了线索。
    她高兴不已:“你一定是能够让人心想事成的阿拉丁神灯。”
    “姐……没人愿意听到这种话。”卫胥刚要说人家是真心帮忙,却被姐姐说得像是运气使然。
    然后他就看到夏渔非常赞同地点头:“没错, 我能够让人心想事成!”
    卫胥:“?”
    傅松声把话题拉回正道:“所以, 想要得到更准确的报告,需要你们再做一次鉴定。”
    指纹说到底不如其他来得准确。
    卫扶风表示接受。除了做鉴定, 她还要打听一下任凡资的亲戚中有没有谁丢了孩子。如果有,那她就可以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傅松声委婉地提醒她,“死者的身份并不清白。”
    卫扶风的心态也很好:“不管怎么说,只要能还原我的人生轨迹就可以了。”
    如果亲生父母不是好人,她反而会松一口气,因为这样一来,她就更有理由待在养父母家里。养父母养育了她十多年,她不想离开他们。
    姐姐在和别人聊天,卫胥看向了自己的前同事。
    前同事今天的表情有些沉重,像是经历过巨大的打击似的,有种一蹶不振的颓废感。
    怀着关心前同事的想法,卫胥走过去问:“你怎么了?”
    在来特调组之前,两人算是很好的朋友,他还去过卫胥的家里玩。
    听到好友这么问,方不言攥紧了衣服,刚想回答,就发现夏渔在看他们,他胆怯地低下头:“没什么。”
    顺着方不言的视线看过去,卫胥看到了目光炯炯的夏渔,她一直在盯着他们看,准确的说是盯着方不言看。
    他们之间是有什么纠葛吗?
    夏渔很担心方不言会诱骗卫胥,毕竟前车之鉴,上一个被诱导的已经被关进去了。
    但可能是因为房间里有两个女性,方不言比较恐惧,没敢多说。
    好明显的弱点,难道这就是他伪装成功至今没被发现的原因吗?
    *
    项逢案和任凡资案没有并在一起。
    凶手很明显不是同一个人,就算有所关联但也最好是各查各的。
    特调组负责任凡资案。
    任凡资是一名民生记者,和已故的江知春在同一家电视台。
    他的个人风格明显,综合能力很强,在电视台也说得上话。
    从另一个角度看,他经常在外跑业务,除了顶头上司,他不需要跟谁报备。
    所以就算是他突然死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知道。
    夏渔去电视台问起任凡资的时候,他的同事确实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兴许是拿到了独家新闻。”他们这么认为。
    夏渔没有说任凡资已经死了,她只说他失踪了,家属报警让警方找回他。
    “家属?”有个中年记者愣了一下,他和任凡资共事的时间比较长,知道一些以前的事情,“任哥不是和他的家人还有前妻断绝关系了吗?”
    资料上显示任凡资未婚,他哪来的前妻?不过他虽然未婚,但有很多个女友,孩子也有好几个——年纪都不大,最大的才读高中,最小的才几岁。
    夏渔面不改色地撒谎:“我不是指他的父母妻子……你能说一下为什么他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
    “穷亲戚打秋风呗。”中年记者嗤之以鼻,“任哥哪里都好就是出身不好。那群乡下人见任哥发达了,就来向他要钱。包括他那个前妻,曾经嫌弃他没钱,现在又巴巴地凑上来。”
    他都涉黑了,能被亲戚拿捏?夏渔不信,她把这条线索记录下来。
    “他的前妻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任哥没说,但他说是父母给他娶的。”
    无名的前妻。记下。
    夏渔问起另一个问题:“他是不是很喜欢打麻将?”
    这个问题知道的人就多了。
    “算是吧?反正他经常去麻将馆。”
    “不过他的牌技真的很烂,天天打还打成那个样子,他简直是钱多找不到地方花。”
    “他好像经常去杠上花麻将馆。”
    “这两天倒是没有看到他去。”
    “可能是输多了吧。”有个同事笑了,“上次我看到他从麻将馆出来,额头上全是汗,一脸恍惚,我叫他他还不应。”
    因为麻将馆的老板死了。
    项逢的麻将馆就叫“杠上花”,他死于三天前,时间是对上了的。
    任凡资可能是知道项逢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所以才会害怕得满头大汗。
    麻将馆已经查过了,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血液反应——项逢不是在里面被杀的,囚禁他的地方也不是麻将馆。
    项逢为什么会被杀呢?他哪里暴露了?对方为什么会精准地知道他是谁?甚至还知道他和项姐的关系。
    “还有谁喜欢去麻将馆吗?”
    如果杠上花麻将馆是狂犬的接头地点的话,只要调查去过麻将馆的人,不就自然而然地知道哪些人是组织里的人了吗?
    几人想了一下,正巧这时有一个记者走过来,他们朝着他招手:“小梅,你过来一下。”
    名为小梅的新人记者推了推鼻梁上的圆眼镜,他刚要走过来,看到夏渔那张脸后,他转身就跑。
    “?”
    夏渔想也不想地追上去。
    小梅已经是个成熟的打工人了,所以他没跑几步就被夏渔逮住了。
    他气喘吁吁地问:“警官,你追我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
    那些记者围了过来,他们都很不理解:“小梅你跑什么?这位女士是警察,你别害怕。”
    “对了,警察同志,小梅也经常去杠上花,他和任哥可是牌友呢。”
    “他肯定很会喂牌,不然任哥不会那么器重他。”有人酸溜溜地说。
    小梅:“……”
    看到她就跑,和任凡资是牌友,受任凡资器重。
    夏渔露出微笑:“跟我走一趟吧,小梅。”
    *
    小梅全名叫梅亭山,今年23岁,通过校招进入的电视台。
    当时去招聘的人就是任凡资。
    “说吧,你和任凡资是什么关系?你在替他做什么事?”
    资料上显示梅亭山父母双全,除了工作和任凡资没有任何牵扯。
    梅亭山坐立难安,他看起来无所适从,但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我和任哥就是普通同事,不过他平时很照顾我,所以我才会经常和他打牌,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把钱输给他。”
    夏渔追问:“你们去麻将馆真的只是去打牌?没有干别的?”
    “天地良心,我们打的小,算不上赌博吧?”
    “这我不好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为什么看见我就跑?”
    “这个……我之前看到过你出入一些案发现场,所以我猜出你是警察。”
    至于为什么看见她就跑,他想想怎么编:“我读书的时候看见老师就跑,上班后看见领导就跑,所以我看见警察就跑也很正常吧?”
    很有道理,夏渔无法反驳。
    “那和你们一起打牌的都有哪些人,你知道吗?”
    “我脸盲……记不住那些人。”
    “那你记得住我?”
    “奇怪,为什么我只记得你的脸呢?”
    “?”
    梅亭山装作憨厚老实地挠了挠脑袋:“警官,我说的是实话,你要相信我。”
    夏渔不信,但她又拿梅亭山没有办法,毕竟他就只是和人打牌而已,没有证据证明他涉黑。
    但夏渔没有放走他,她要等队友那边的情况。
    姜兴生和陈寄书去调查任凡资的家庭背景。
    任凡资是和平市某个偏远小县镇友爱村的人,不过他改过名,以前不叫这个名字。
    拿他现在的名字去问村民得不到什么信息,得用他的曾用名,村民才能想起来他是谁。
    任凡资确实结过婚,但那是他十六岁的事情,那会儿他和那个女孩都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只能摆个酒席过个明路。
    费尽心思才得到答案的姜兴生问:“你猜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夏渔:“死了?”
    傅松声:“说重点。”
    “被她公公婆婆卖了。”
    夏渔:“?我们是现代社会吧?”
    “是啊,但这种现象一直存在。”姜兴生年纪大,经历过的事多,知道现在都还有这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