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9章
    “有事说事。”韩骥皱眉。
    “没什么,”阿杰扭捏了阵,“老大,你这身打扮,我还挺不习惯的。”
    韩骥没想到他憋半天憋出个这,皱起眉头毫不留情:“我要你习惯干什么。”
    “……”
    “哈哈哈哈……”
    阿杰缩起脖子装鸵鸟,老二笑他,周齐在一旁却并未出声。
    看来老二和阿杰并不知道韩骥受伤的事。
    前晚,韩骥带人去堵马国安,却被盛泰的人截胡,对方人多势众,全靠韩骥把人引开他们才得以脱身。
    “老大不愧是老大,盛泰那帮孙子阴成那样,还能毫发无伤地回来。”阿杰不消停,这会儿又开始拍马屁,周齐听了猝不及冷笑一声:
    “毫发无伤?你——”
    “周齐。”韩骥冷声打断他。
    “我怎么?”阿杰问。
    周齐沉默半晌,“没怎么,夸你马屁拍的好。”
    阿杰嘿了一声,“这怎么能叫拍马屁?我说的明明是事实好吧……”他年龄比周齐还小,平常耍宝卖乖大家都惯着,可今天,向来捧场的老二也没搭腔。
    老二和韩骥对上视线,两人一前一后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周齐刚才要说什么,你受伤了?”老二笃定地说,但到底沉稳些,在只有两人时才问出口。
    “嗯。”
    “为了区区一个马国安,盛泰那帮孙子下死手?”老二眉头高高拧起。
    “不止。”韩骥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看清无烟区的标示后又塞了回去,“马国安手里头攥着盛泰的命根子,他们绝对不会留活口。”
    前晚韩骥带人围剿马国安,关键时刻却险些被钱盛截胡,要不是马国安狡兔三窟,钱盛早就派人收尸了。
    钱盛是盛泰的老板,在恒域创办之前一家独大,黑白通吃,讨债的手段阴狠毒辣,在恒域横空出世后毫无疑问的视其为眼中钉。
    “钱盛怎么会知道我们那晚的行动?”老二早有猜测,只是一直没说出来罢了,但这次牵连韩骥受伤,他就算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行了。
    “你想问什么?”韩骥摩挲着烟盒,坦言:“对,就是程子安干的,和陈磊里应外合,你猜的没错。”
    他抽了一根叼在嘴里,也没点火,就是单纯闻着这股味道,对老二说,“放心。”
    “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老二叹了声。
    韩骥没出声,良久,才说:“周齐这段时间会很麻烦,你多帮帮他。”
    “明白。”老二伸手从他烟盒里捞了一根,“还需要我做什么?”
    韩骥没立即回答,他摸着手里夹着的烟,眼神有些晦涩:
    “放出消息给李漆。”
    第5章 危险
    走出酒吧,陶阮肚子咕噜响。
    附近一圈全是灯红酒绿,他只得顺着天桥走,没想到在桥底下发现一辆简陋的推车。
    卖手工馄饨的,车肚子里掏了两个洞支起锅来,一锅清汤面水,正翻滚沸腾着冒热气儿,咕噜咕噜的。
    “来一碗不?”老大爷叫他。
    陶阮看着那两口锅,老大爷把浇水的瓢儿用来捞馄饨,一瓢可以捞起二三十个,个个皮薄馅大。
    “来。”陶阮说。快一天没吃东西,他肚子里空得厉害,比那口锅还响。
    推车前只支着四五张桌子,陶阮坐了其中一张,抽了几张纸擦拭桌子和塑料板凳,但纸巾上竟然出奇的干净,没留下什么油渍。
    陶阮心情好了一点,支着下巴看大爷捞馄饨。
    “干净吧?我天天都擦好几遍。放心,吃不坏肚子。”
    “没担心。”陶阮笑着说。
    “我知道的嘛,你们都怕我这路边摊不干净,吃了要闹肚子,”大爷往碗底打着调料:“我不做那亏心事。从皮到馅儿都是自己亲手做的,还有桌子板凳,开张前我都擦上好几遍……”
    端来的馄饨面上还瓢着干虾仁,白色的陶瓷碗,看上去清爽又干净。陶阮往嘴里送了一个——
    “怎么样?”
    大爷笑着问,陶阮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人渐渐多了起来,大爷顾不上再和他说话,搓搓围裙站起身忙去了。又过了半小时,大爷过来收拾桌子,小份馄饨已经被吃的一个不剩,碗底压了张五十块钱的纸币。
    青年的身影早走远了。
    “嗬,这小孩儿……”
    陶阮漫无目的地走,也不想回家,脑海里响起刘潼的话:
    “——你想好了,李漆不会放过你的。”
    陶阮扯了扯嘴角。李漆会怎么报复他,也打断他一条腿,再戳瞎一双眼?腿断了还能坐轮椅,眼睛瞎了可不好办,陶阮想。
    可李漆当真只会做到这种程度么?
    天桥旁边有个公园,开着几盏橘黄色的灯,把湖水照的波光粼粼。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不少老年人围拢在一起下棋,听着悉簌的交谈声,陶阮抬脚往亮处去,可还没走出几步,后颈突然传来一阵钝痛——
    他被一记手刀给劈晕了。
    -----------------------------------
    再醒过来时,是完全陌生的场景。
    不知道杀千刀的劈到他哪条筋,睁开眼的时候陶阮除了眼冒金星,脖子后面也酸的要命。
    “醒了?”
    冷不丁一道粗砺的声音响起,陶阮循声去看——
    李漆正端坐在离他不远的椅子上,望着他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