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跳入海中。
白人捡起枪冲了上去,手提箱从空中高高坠落,“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白人双膝跪在地上,待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双目赤红地发出怒吼:
“假的!”
“给老子抓住他!!!”
散落的箱子里,除了七零八碎的扳手钳子,哪还有什么白粉!
白人冲至甲板护栏,海面上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
“头儿,看那儿!”
白人眯起眼睛,在他们三点钟方向,一艘快艇改装的输油船正全速撤退,距离已经超出了手枪的射程范围——
“老大。”周齐刚从水下把韩骥拖上船,听见枪声后他便潜在水里,韩骥跳海的一瞬间,水里便被血染红了一片。周齐一惊,飞速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成条,紧紧裹在韩骥小腿上。
“货呢?”
“船舱里,放心吧,很安全。”
韩骥闻言终于松了口气。腿上的伤口被海水泡过,伤口周围都被泡发了,他撕开布条,眉头紧皱:“子弹还在里面,取出来。”
周齐也皱眉,船上既没有工具也没有麻醉,怎么取?
“找把刀来。”
周齐心头一跳,“你——”
“快点。”
周齐无奈,只好取来了刀,还意外在船上发现了一些纱布。他敲了敲另一个兄弟的肩膀,“抽烟吗?”
男人点点头。
“酒呢?”
男人正准备摇头,突然想起来:“船上有酒精!”
“快去拿。”
韩骥往刀尖上浇酒精,用打火机烤了一分钟。“老大,我帮你。”周齐说。
“不用,你盯好。”
周齐看了一眼身后的船舶,甲板上的人影已经变成几个模糊不清的圆点,暂时没什么异样。他回过头,被喷溅而出的鲜血溅了满脸。
韩骥绷紧了下颌,手上拿着一截捕鱼用的鱼线,正在为自己缝合。
周齐皱着眉,抬手抹掉了脸上的血,一言不发地盯着身后的大船。
“我们离最近的码头还有多远?”韩骥沉声问。地上又淌了一滩血,他大半个手掌都被自己的血染红了,自己却连看都不看,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不到一百海里。这片海域附近恰好有一个小型码头,相当于一个小型鱼市,当地人每天下午都会在那里交易。”
海上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韩骥看向身后巨大的远洋船。
“头儿,这个距离,就是狙击枪也打不到人啊!”
白人眼神阴翳,毒蛇一般发出幽幽冷光,“给我连线到船长。”
“是。”
很快,连线那头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老板?”
白人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加速,撞上去。”
“什么?”
白人身边的雇佣兵狠狠吸了一口冷气,“你疯了?这里是公海!”
“我当然知道。”白人冷笑,“我问你,谁包的这艘船?是我们吗?”
“可是——”雇佣兵还要说话,白人瞬间在他脑袋上开了一枪,一枪毙命。
船长听到了枪声,哆嗦着说,“老板……”
滋啦的电流声后,白人冰冷的声音传来:
“撞!”
第55章 重伤昏迷
深夜。
宁柯迷迷糊糊睡醒,才想起自己今晚留在了幸福家园。
陶阮家里只有一个卧室,此刻却空荡荡的,不见陶阮的影子。宁柯眼睛还肿着,掀开被子下了床。
“小陶……”
陶阮坐在阳台的飘窗上,一动不动地看向窗外。
“怎么了?”宁柯鼻尖一酸,放低了声音。
“没怎么。”陶阮终于动了,他扯了扯嘴角,“睡不着。”
宁柯低下头,攥着手机重新给周齐拨电话,锲而不舍地打了一遍又一遍。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屏幕上,他用袖子擦了又打。
陶阮又看向窗外。他家窗户的位置可以看到单元门前的停车位,停车位上停满了车,只是已经很久没看见路虎了。他想起之前腿受伤的时候,韩骥躲他,却又每天偷偷送他上下班,其实他早就发现了。
会不会现在也偷偷在他身后?陶阮摇了摇头,为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
“走吧,别在这吹冷风了。”
陶阮正要从飘窗上下来,宁柯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嗓音发着颤:
“刚刚,周齐挂了我的电话。”
陶阮顿时睁大眼睛。
“一直是无人接听的,但刚才突然显示正在通话中,我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宁柯攥着他的手:“是不是——”
“穿衣服,走。”陶阮立即沉声说。
连熄了两次火,陶阮看不过去,“我来。”
“你手还没好。我可以。”宁柯沉声说,他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后,跑车在一片寂静中扬长而去。
车子一路疾驰,二十分钟后进了别墅区。陶阮和宁柯很快下车,急切地往门口走去。
“阿杰?”
陶阮拍门的手顿在半空。
看见他们,阿杰同样很吃惊,但他此刻顾不上说话,甚至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急匆匆地要去开车。
见他这副样子,陶阮心里顿时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来不及说了,上我们的车。”老二也走了出来,他比阿杰要沉稳些,但脸上的表情绝对说不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