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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比如你可以离我远点,很热。”
    他背对着江从道,后者的脑袋紧贴着他的后背,头发蹭过皮肤有些发痒。肖闻翻过身,稍微挪远了一些,面朝天花板,江从道就缩在他旁边,丝毫看不出白天时候的嚣张模样。
    呼吸声蓦然变得粗重,江从道似乎对肖闻给出的这个答案很是不满意,猛然坐起身来,将肖闻吓了一跳。
    黑暗中只有一道月光挤过窗帘的缝隙,映在江从道眼中折射出一道森然冷光。他翻身压在上方,双手擒住肖闻的手腕,急切地质问:
    “闻哥......我欠你什么吗?”
    第15章 困兽
    这语气,说是委屈,又像是反问,总之江从道说出来,肖闻一下就能听出他更倾向于哪个答案。
    江从道希望自己什么都不欠肖闻的,那样他就能心安理得的做个混蛋;但又害怕自己真的欠他点什么,那之前所行的种种,囚禁,强暴,就真的成了以怨报德。
    “你欠我的可多了。”
    肖闻动了动手指,江从道抓着他手腕的手松开了些,灼灼的目光看着他,顿然停住了呼吸。
    心像被人紧紧攥着,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全身,利剑一般斩断了理智。
    “不会的,我不会弄错的......我不欠你......”
    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好像说得次数多了,一次一次地穿过大脑,它就能变成一句真话。
    [还没走,那来一起玩啊。]
    [难道要我们在这做给你看吗?]
    [行啊,这可是你要求的。]
    “我不欠你。”
    他说着,原本紧绷的肌肉忽然垮了下来,回过神时背上竟已出了一层薄汗。炽热异常的呼吸带着微弱的颤抖,猛烈的心跳逐渐恢复沉寂。
    我不欠你。
    肖闻:“你......”
    刚张开嘴便被人捂住,江从道由上而下地看着他,良久松开了手,肖闻也没了想说的欲望。
    江从道:“我不想听,睡觉吧。”
    ---
    翌日早晨,九点钟。
    江从道又一次出现在了独角兽酒吧的门前,今日没见着阳光,从出门时天色就有些阴沉,开至半路时便起了风。江从道把车锁在地栓上,有些心不在焉地走进了酒吧。
    今早做出的饭卖相很丑,味道也不大好,肖闻吃饭又挑,大抵是不会喜欢。江从道想到这就有些烦躁,一是因为他费尽力气也做不出好吃的东西来,二是因为,他觉得这种想法就不该有。
    他给了肖闻吃的,还做熟了,肖闻就该知足感恩了。
    独角兽酒吧二十四小时营业,白天的客人相对较少,江从道走进去时大多的卡座都没有人。说是酒吧,但由于离闸口不远,这家酒吧同时还提供净水和住宿,甚至还有汽油。
    “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江从道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没等着别人来找,直接走到了吧台。只见他拿起放在台上的收款机按了几下,调酒师视线停留,泛着淡淡蓝色的屏幕上出现了收款金额:
    三天二十一小时。
    “云刃。”调酒师敲了敲身后的隔板:“来客人了。”
    “知道了,还没到整点,让他等一会。”
    隔间里传来慵懒的说话声,透过一层木板听起来有些沉闷。江从道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没过一会,高跟鞋敲在地上的声音响起,那个叫做云刃的女人原本堆了满脸的媚笑,但在看见江从道的一瞬间就拉下了脸。
    “你昨儿弄脏了我的裙子。”
    她脱下外套,往江从道怀里一扔:
    “自己蹭蹭吧,没这个味儿你进不去。”
    她坐在江从道旁边,翘着二郎腿,胳膊支着脑袋,心道这么俊俏的面孔,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臭脾气。
    江从道闭着气拿着那衣服在身上滚了一遍,他实在不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香水味道,直冲得人脑袋发昏。
    “你这么着可不够,那老头子年纪大了,鼻子没以前好使。”
    到了街口,云刃又从拿着那衣服好生在江从道身上擦了一番,吸了吸鼻子确定没什么问题才将人放了进去。
    江从道念及着那老头昨天说得话,今早出门时还专程换了身衣服,散落的头发也难得扎了起来,黑巾堪堪拉到眼下。这一招似乎是奏了效,长胡子围着他转了两圈便回屋关上了门。
    靠近出口的这一片小摊昨天已经看过,江从道没做停留,径直朝着还没光顾过的地段走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从道总觉得今天打量他的人更多了,而那些眼神来自两旁的摊贩。他确认自己带了枪,步伐更快了些,几乎要跑起来。
    “小伙子,走得这么急啊,要买什么?这里面的摊位我都知道。”
    一个光头男朝他挥了挥手,见江从道放慢了脚步,赶忙道:
    “我只收你五分钟,怎么样?”
    果然,在这里面什么东西都有价码,哪怕只是指个路。但五分钟这个价格还是颇有诱惑力,知道了具体的方位会比他漫无目的地找寻节省更多时间。
    那光头男的摊位上放着一个竹筒,竹筒里放满了竹签,地上垫着一张旧得发黄起卷的布,布上还画着他看不懂的图案。
    “我找打听消息的地方。”
    “哎呦,那你可找准了。”
    光头男眼冒精光,笑起来时脸上的肥肉都堆在一起。他一把扯过江从道的手腕,挑起不剩几根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