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想杀你,你还活不到今天。”韩骥说。
陈福寿已经在警方面前露过脸,李漆不会铤而走险,而且要想扳倒吴启,陈福寿会派上用场。
“你究竟想干什么?”陈福寿露出阴毒表情,脸上的每一丝沟壑里都填满了狡诈:“别以为我不敢报警,区区一包摇头丸而已,最多能证明我吸毒,无非就是进几个月戒毒所,你真当我怕你啊?”
不得不说陈福寿天生一副无赖样,韩骥习惯了开门见山,都懒得和他废话,扔了一叠照片在他手边。
照片上,是陈福寿几个月前在吴启手下的最后一笔交易,就在朋城河口的一个通商口岸。码头边,陈福寿黢黑的脸庞格外清晰。
“五百万的货,够你蹲几年?”
陈福寿唰的变了脸色,他紧紧攥着手里的照片:“你从那个时候就盯上我了?你到底——”
“帮我联系吴启,我要见他。”韩骥说。
“请问,您是403的家属吗?”
走出病房,刚才的护士连忙走上来叫住他,韩骥否认道,“不是。”
“那送他来的那个男生,您认识吗?”
韩骥脑海里闪过一张脸,“……不认识。”
接连得到否定的答案,护士有点左右为难:“403的医药费一直没人来缴,我们给陶先生打过很多次电话,但都被拒接了,再拖下去,医院恐怕没有空余的床位了。”她说的委婉,实际上,面对这样的病患,他们是必须勒令其转院或出院的。
“陶先生?”
“对啊,就是送403来医院的那个年轻人。”
护士鬼使神差地又盯着韩骥的脸发呆,直到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她才愣愣地回过神,“你说什么?”
“陶先生,他叫什么?”
“陶阮。”护士说。
陶阮。韩骥默念了一遍,半晌,竟然冲着护士笑了笑:
“能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吗?”
要命,这也太犯规了。护士小姐再一次鬼使神差:“那你的电话号码,可以给我吗?”
韩骥唇角迅速淡下去,“不能。”
“……”
“搞什么啊,一点都不公平。”男人走了,护士小姐陷入了短暂的惆怅和心虚中:就这样把病人家属的电话给出去了,是不是不太符合职业道德啊?但话说回来,403和家属小陶先生的关系似乎不太好,可话又说回来,刚才的帅哥为什么会想要小陶先生的电话号码?
难道……
“天,我的爱情夭折了。”小护士扼腕叹息。
很快她又安慰自己:帅哥虽然帅,但脑子好像不太好使,竟然平白无故替403缴清了医药费……
韩骥才走出医院,远在大洋彼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周齐声音疲惫,但细听还有一丝兴奋:
“老大,有马国安的消息了。”
第14章 能有多帅?
周六,刘潼破天荒的关停了小熊酒吧。
“原来老板没画大饼啊,他真要掏钱请我们去团建。”凯文惊叹。
陶阮有点听不懂,“什么叫画大饼?”
“很简单,举个例子,一个男人说要给你买宝马,但他只是说说而已。”
“哦。”
陶阮晃着杯子,他今天难得没喝自由古巴,凯文给他调了杯新饮,果味很浓,但又不至于太甜,他很喜欢。
“给它起个名字吧。”
陶阮认真思索片刻,“就叫大饼酒。”
凯文:“……”
“不好听吗?”
“好听,小陶公主。”凯文从善如流道。
今晚只营业到十二点半,陶阮演出完一场就没什么事了,坐在吧台喝着特调,边悠闲地听乐队唱唱歌。
刘潼从休息室走出来。
“老板。”
“嗯,差不多了,收拾收拾打烊吧。”刘潼说。
凯文现在倒是不急着下班了,伸着脑袋往前面凑:“老板,咱明天怎么安排?”
刘潼瞥他一眼,“你还想怎么安排?按摩洗脚吃饭三件套,哪次不是这样。”
“啊……”
陶阮举起双手:“我没意见。”
“你当然没意见,你最爱了。”凯文忿忿。
说是这么说,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聚会是为了什么,刘潼明里暗里的紧着陶阮,也无可厚非。
“这段时间辛苦了,明天大家一起,好好放松放松。”刘潼拍了拍陶阮的肩,说道。
这次团建一共六个人,他们仨加上酒吧乐队的贝斯和主唱,还有一个酒保,地方也延续一贯的传统,定在距酒吧二十多公里远的一家度假酒店里。
第二天一早陶阮就被喇叭声吵醒,凯文扯着嗓子在喊“小陶公主”。
一辆暗紫色的宝马z4敞着蓬停在楼下,凯文戴着墨镜,又冲他摁了下喇叭。
陶阮下楼,皱着眉走近,“搞什么。”
“帅不帅?”
“帅死了。”陶阮说,“换车了?”
“我哪儿换得起,”凯文帮他把行李箱搬进后备箱,嘟囔道:“就去一天还带这么多东西。”
“咱老板报销,租车行租的。怎么样,炫酷吧?这个颜色我喜欢好久了。”
“嗯,挺好看的。”
“不来一把过过瘾?”
“不了,”陶阮认真打量了几眼,然后坐进副驾驶准备补觉,“劳驾。”
“懒得你。”凯文拉起手刹,“行吧,坐稳了,起飞!”